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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道：“他这个人啊……十足的势利。当年让我和樱雪殇订下婚约全是因为当时听到风声说我和血夜公爵走得近，不然……他才看不上我的家世。”
朝暮看了看萧疏，对方点了点头，看来对此事是知晓的。
“只不过啊，当时血夜公爵已与我疏远了。”张明接着道：“后来安吉利公爵见我与血夜公爵也没什么往来，便绝口不提婚约的事，不说什么时候结婚，也不提什么时候解除，这事便一直这么耽搁下来了。”
朝暮问道：“那樱雪殇为何去你家大闹一番？”
张明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女人闹起来还能有什么原因，知道了我和其他女人的关系呗。”
听到他这么说，朝暮一时间竟不知道再继续问什么。
没想到这张明不仅是看上去有些风流，竟是真的不太老实。
那萧疏和他之间能有什么恩怨呢？总不能也是同张明的风流有关。
朝暮短暂了愣了愣神。
有关……其实又怎么样呢？萧疏比她早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张明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是完全没有作案嫌疑的。你仔仔细细地将今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告诉我。”
验尸结果还没有出来，朝暮不清楚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只能询问张明当天的时间线。
其实她现在更怀疑的，是安吉利公爵。
一个明知女婿出轨的父亲，却依旧为了不明朗的权势，不解除女儿的婚约。
这样的父亲……同女儿的关系想必也没多亲厚。
“今天……”张明沉吟着道：“我一早醒来便直接去了安吉利公爵举办的宴会，这期间一直都在古堡待着，没见到过樱雪殇。”
“有什么人能证明你说的话吗？”朝暮问。
张明道：“随行的仆人可以为我作证。你若是不信，也可以问问当时宴会厅守在门口的下人，我没有出去过，樱雪殇也没有进来过。”
好像没什么问题……
朝暮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最近一次见到樱雪殇是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张明想了想道：“好久了吧，总有三四个月没见到了。你方才也说了，她大闹了一场，自然是不愿意见我的。”
几番问话下来，张明这个人好似除了风流一些，也没有什么问题。
无奈，朝暮只能先让人回去。
张明走后，朝暮和萧疏两人留在审讯室里商量着下一步该往哪里查。
朝暮想起了方才张明提到的他与萧疏之间的矛盾，犹豫了一番，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她试探着问道：“刚刚……张明说的那个，他怎么你了？”
萧疏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地嗫嚅了几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