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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朝暮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或许离开这个地方，她能缓一缓。
走之前，萧疏问守卫要了那几天出入古堡的人员名单以及出入理由。
两人再次坐上出行器，地址输入的是樱雪殇在人类世界的住址。
吸血鬼族和人类的衣服有很大的区别，萧疏在出行器的小房间里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
走出来时，朝暮还是低着头，双手捂住脸，萧疏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还好吗？”他走到她的身旁，静静坐了下来。
他站在一旁，言语在舌尖打了几个转，最终也只是能问出这样毫无作用的话，以一个普通朋友的立场。
朝暮好似回神了一些，抬起了头，一双通红的眼睛有些无助地看着萧疏。
萧疏瞬间有些慌乱，他所有的为难和不确定，好似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别……你别哭……”舌头好像打了结，他突然嘴笨起来，手忙脚乱地想去捧住朝暮的脸，又意识到这种接触太过亲密，又慌忙缩了回去。
“我……”他想说些什么，说说他的惨事，好让朝暮觉得自己没那么惨。
可他甚至连朝暮为何会情绪波动如此大都不知道，又能说些什么？
好在朝暮适时开口，没给他再继续纠结的机会，“我没哭。”
朝暮承认她情绪有些不稳，但也没到要哭的程度，为了避免她是哭了不自知，她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依旧是干燥的，没有任何湿意。
萧疏看了看她，不确定道：“可是你的眼睛很红……”
很红……朝暮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挥挥手有些敷衍道：“反正没哭。”
开玩笑，她很少哭的，有记忆以来也就哭过那么两三回，还说不定是因为太疼了造成的生理眼泪。
萧疏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了旁边，他想，相比他不知所云的安慰，朝暮或许更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平静自己的情绪。
久久的，出行器里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樱雪殇住的地方是一幢独栋的小公寓楼，院墙上爬满了绿藤。朝暮认得那个品种，到了夏天的时候，会开很多红色的花。
她心情已经重新镇定下来，毕竟都是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两人下出行器她才注意到萧疏早就换了衣服。与贵族的华服不同，他出入人类世界的衣服看上去和她所在的现实世界里没什么区别，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衬衫搭配一件大衣。一时间，她竟有些恍惚，好像萧疏真的是跟她同一个时代的人，两人只是凑巧在一起做了个游戏认识的而已。
萧疏不再是她书里平面的人物，只是她身边一个凑巧认识的人。
“很好看。”朝暮看了几眼之后便夸赞道。
她夸完便想起上个世界里萧疏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站在树下时，她当时也是这样夸了一句。
当时萧疏是什么反应来着，朝暮回想起来，心尖竟忍不住发烫。
反观如今的萧疏，他不知是有什么心事，没了上次那样生动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便道：“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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