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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等你，便等了。”萧疏笑着道。
他的视线直直地撞见朝暮的眼里，平白为这原本普通的气氛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来。
朝暮的心跳乱了两拍，有些狼狈地躲开来，欲盖弥彰地主动提起了局长的事，“你是不是想问我局长和我说了什么？”
提起局长，朝暮难免想起方才的对话，心情瞬间低落了一些。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萧疏在这里等着还换了身衣服是要说些什么，但她习惯于逃避，总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此刻，她无比希望萧疏能就着她给的台阶及时下去，等以后……以后有机会了她会主动提起来说清楚的……
萧疏当然看出来了朝暮此刻提到局长的意图，他也相信朝暮会想到他想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让朝暮在这种时候如愿。
萧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启唇道：“局长说了些什么之后知道也不晚，现在我只想说我想说的。”
朝暮无路可退，只能转身面对书架，假装挑选书的样子，强装镇定道：“你、你说呗……”
“你看着我，”萧疏按着朝暮的肩膀，将她掰正过来，又走近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连半臂都不到，“我想……”
萧疏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的表情，实则手心都在冒汗。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想张嘴说什么，却不由自主地有些结巴，“我……我想说、我……”
他离得好近。朝暮原本应该考虑更多，譬如她之前一直劝服自己用的理由——萧疏只是书里的一个人物，再譬如她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的，而萧疏回不去……总之不该只有这一个念头。
但此时此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疏，脸色很红，因为紧张说不出话，光打在他的鼻子上，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
她想她是疯了。
朝暮踮起了脚，凑得更近，视线看不到明亮的灯光，只能看见萧疏的鼻尖。
而后，在萧疏屏住呼吸不敢吸气时，她吻了上去。
很纯情的一个吻，仅仅只是唇瓣贴在一起，却因为对方唇上的温度，让朝暮心跳都好像骤停了。
不过是一瞬间，她便退回了原位。
“不用说了，”朝暮小声道，“我知道。”
说完，她又转身去装作去拿书架上的书。如果不是她通红的耳朵和一旁僵住的萧疏，方才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她想，或许她可以疯一点，什么都不去考虑。
朝暮的心跳还没有平缓过来，猛然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
萧疏将朝暮拉进自己的怀里，在朝暮惊讶的眼神里，双手捧住她的脸，头微微低下去，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几公分。
剧烈的心跳让萧疏说话时都忍不住有些喘，他看着朝暮越来越红的脸，轻声问道：“我可以……再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