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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大概是没料到朝暮会这样问他，有些唯诺道：“从前不小心从山上跌下来了。”
跌下来摔断了腿……倒也合理。
“听说你的手很巧，”朝暮没话找话道：“会写字吗？”
赵无小幅度地点了点头，道：“会写一些。”
朝暮原本想让赵无写几个字来看看，但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没有纸笔，只能放弃。
她又想问些别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被赵无沾满泥土的鞋子吸引。
款式看上去和他房间里自己做的那一只不太一样。
朝暮随口问道：“我听女仆们说你还会做鞋，你脚上的鞋也是自己做的吗？”
赵无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脚，但因为拄着拐杖不方便，动作有些笨拙可笑。
他摇了摇头如实道：“不是，这鞋是很早之前小姐买给我的。”
提起樱雪殇，他脸上又出现了悲戚的神色。
看样子，他和樱雪殇的关系确实不错。朝暮仔细观察着赵无，将他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包括他提到樱雪殇时脸上不可抑制的哀伤的神色。
这个赵无，看起来真的不像会伤害樱雪殇的样子。
朝暮还记得第一个世界时，溯儿提到沅儿可是一脸的不屑，半点不见哀伤的神色。
而赵无，每次提到樱雪殇，他的表情看起来都悲伤极了，樱雪殇又对他那么好，他真的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吗？
朝暮心中的疑云越攒越大，压在她心里，一时间没有任何化解的法子。
她又看了眼旁边站着却一直一言不发的萧疏，对方还是方才那个姿势，甚至脸色更难看了不少，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
“没事吧？”朝暮瞬间顾不得赵无，碰了碰萧疏的手臂，担心地问道。
萧疏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朝暮懂得他的意思，即便担心也只能不再出声打扰，以免帮了倒忙。
但此时她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去想有关于赵无身上的疑点了，即使不知道萧疏遇到了什么麻烦，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了萧疏几眼，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为了稳定心绪，她胡乱地四处瞟了瞟，最终视线还是定格在了赵无的鞋子上。
更准确地来说，是定格在了赵无的脚上。
赵无是用左手拄着拐杖，还完好并穿着鞋子的那条腿是右腿。
可朝暮怎么记得……她在赵无的柜子里发现的那一只鞋，应该是穿在左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