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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不像。”
冷霜华松开了暮成雪站了起来，道：“知道就好，别想着糊弄我，暮成雪。”
“你们两个看好他，我回来了他要是不见了，后果你们知道。”说罢，冷霜华就从玉琼的身上跳了下去。消失在蓬莱的密林之中。
玉琼挥动翅膀落入了一间庭院。
巨大玉兰树常年花开不败，落了灰的石凳石桌，摊开的几本泛黄的书籍，几处显眼的蛛网，无一不在暗示着蓬莱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玉琼捂着鼻子嫌弃道：“老头你这太不干净了。”
六合仙尊闻言愣了愣，然后手一挥一切都焕然一新。
玉琼咂咂嘴道：“这还差不多。”话音未落又打了个响指，暮成雪能够感觉到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住这座庭院。
他苦笑道：“我腿都断了还怎么跑？”
玉琼耸肩：“你们凡人向来狡猾，我自然要处处小心。是吧，老头。”
六合仙尊轻笑：“是啊，霜华那孩子六亲不认起来很是折磨人，九华圣手就委屈一下吧。”
暮成雪闻言心生疑惑，冷霜华到底拿住了这两人什么把柄。
夜里，满天星斗。
暮成雪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实在睡不着，推开窗户透气就听到远方传来交谈的声音。
“这里很久没人住了吧。”玉琼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孤寂。
“是，”六合仙尊也难得没有什么笑意，他缓慢地说道：“我在这个院子里送走过我的发妻，我的徒弟，还有两个徒孙。我等着他们回来，可惜到最后谁也没有回来。”
玉琼：“所以不愿意再回到这里了。”
“是啊，害怕自己会触景伤情。”六合仙尊吹了热茶感慨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1】”
“凡人就是脆弱，”玉琼嗤笑一声，道：“当你见得多了，一切在你眼前都是过眼浮云了。”
“玉琼大人，我所以我这辈子只能是合体期难以再登一步。”
“那你的寿数也就在这几年了，”玉琼看着茶杯里的一方小小的天空说道：“你，要死了。”
“是啊，现在想在临死前为自己在意的人再做些什么。”六合仙尊轻笑道：“大限将至之前，我得拼一拼我这把老骨头了。是吧，九华圣手。”
暮成雪一愣，然后一笑道：“一早就发现我了，还不说，你们这些老人家还真是坏心眼。”
玉琼敲着瓷杯说道：“年轻人夜里不睡觉想必也是心事繁多，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多烦恼事，可见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暮成雪接过六合仙尊的热茶说道：“所以是要我保密了。”
“说不说都无所谓，在他眼里人死与一朵花凋谢没有什么区别。”玉琼拄着下巴道：“当初在锁妖塔里他就是这样跟我说的，而且看到亲生母亲的时候就如同见到陌生人一样，我想他的无情大道是到精髓了。”
不，暮成雪在心里反驳道，他修无情道不代表他没有心，他是人也会感到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