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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渐渐流逝的生命。
他知道，小月就要离开他了。
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他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
小月死了。
赢渊悲痛欲绝，下令全国为小月守孝三天。
他追封小月为皇后，谥号“孝慈”。
他将小月安葬在皇陵，与他合葬在一起。
他每天都会去小月的陵墓前祭拜，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
他发誓，要为小月报仇，将凶手碎尸万段！
…
夜幕深沉，寝宫里灯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药草混合鲜血的气味。赢渊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小月那逐渐冰冷的脸庞。他的目光空洞，却透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冷意。众太医围作一团，瑟瑟发抖，个个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喘。
“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赢渊骤然一拍桌案，声如闷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众太医闻言齐跪，一片磕头如捣蒜。为首的太医抖如筛糠，“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等已尽全力，但毒性入骨，无药可医啊！”
赢渊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太医旁边，他俯视着这群无能之人，唇角微抬，笑容却冰冷得骇人，“尽全力？这就是你所谓的全力？朕的皇后，命比天高，是你等痴长的狗命能比的？若再废一句，朕就赐你全族陪葬！”
话音刚落，太医们顿时如见地狱，纷纷匍匐在地连连高呼“臣罪该万死”，额头上已磕得血迹斑斑。
这时，忽然有人冷笑出声，语调尖锐刺耳：“有何值得悲切？皇上，你不过失去一妃嫔罢了，何至于天下翻覆？”
大殿内顿时寂静，众人闻声抬头，却见一名身着淡金长袍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外。他眉目冷厉，下颌微扬，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赢渊。此人乃当朝丞相，与赢渊关系表面融洽，实则暗流汹涌。
赢渊目光骤冷，森然道：“丞相好雅兴，此处是朕寝宫，非汝云游之地。”
丞相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淡然拱手：“皇上如此姿态，似乎有些太过了。您乃九五之尊，天下臣服，怎可因区区一女子失态？若言报仇，莫非要再耗精兵强将去全境搜捕刺客？恕臣直言，刺客之事多为权臣争权伎俩，可皇上您是否也该稍加深思呢？”
赢渊听闻此言，冷笑愈深。他瞥了眼地上一群哆哆嗦嗦的太医，再看一眼神情倨傲的丞相，终于目光冰霜凝滞，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漆漆的玉佩。
“丞相，你既敢质疑朕，那熟悉这物件否？”他扬起玉佩，语气懒散，似是漫不经心。
而丞相见此玉佩，脸色瞬间铁青。这分明是他贴身佩戴之物，却不知何时落入赢渊掌中。
“皇上，您这话是何意？”丞相竟连声音都微微发颤，连忙强作镇定。
“意？自然是观赏此物的精妙纹路。”赢渊玩味地挑了挑眉，语调之中却带着嗜血般的杀意。“不过它却出现在刺客身上，与小月一同被发现……丞相解惑一下，它为何会从你府中溜到贼手？”
丞相彻底哑口无言，额头冒出冷汗。他用力甩开袖袍，冷声狡辩：“皇上您要明察！臣对此毫不知情，臣从未谋划害小月姑娘！此玉佩恐是被奸人偷取，意图嫁祸于臣！”
“是么？”赢渊勾唇一笑，语气轻飘，却如寒冰刺骨。“没关系，待朕大军清查，定然可以还你好一个‘公道’。”
他话锋微顿，目光骤然森然，“不过，在这之前，朕也不介意先让你的家人为此‘公道’先付些利息。”
“你敢！”丞相脸色剧变，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声如雷霆怒吼。
然而下一刻，有力的掌风卷动，赢渊已一脚将矫作挣扎的丞相踹倒在地。他居高临下俯视对方，语气冷若寒霜：“朕在这里，何事不敢？”
众人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寝宫内的烛火依旧阴沉地跳动，将赢渊那寒若利刃的眼神投射到丞相的脸上。
在这个纷乱的夜晚，胜负已经悄然倾向赢渊。然而胜利之美，从不是一帆风顺，它永远透着血光的凛冽温度，而眼下，这才只是开始。
正当寝宫内气氛似死水般凝滞之时，忽然有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盈盈的烛火摇曳间，几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跪在门口，面如死灰地高呼：“启禀皇上！丞相府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