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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拿着那张纸，另有所思。
看来陈子陵没有在鉴兰典最后一日出现，应当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墨冠莲鼎不会再展出。
而这消息，想必就是从兰泽馆得到的。
晏珂说过的，只要付够了银两，那么这天下间，便没有不能知道的事情。
可没想到，陈子陵居然是朝廷的人。
杜若又将晏珂先头递给她的那几张纸重又一一看过。
这几张纸上，记录着陈子陵，以及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的事，有详有略。
杜若大致看过陈子陵和另外两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但皆是些与她无关的消息。
再拿起最后一张纸时，上面却没有了名姓，只有个青娘写在那，且在末尾一行，还有两个字，叫杜若尤为在意。
晏珂见杜若盯着那张纸，便询问道：“若若，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杜若就把那张纸送到晏珂眼前，指着那两个字，说：“你来看，这个。”
“快青？”晏珂将杜若指的两个字念了出来，却仍是不解：“若若，这个快青，是什么东西呀？”
杜若凝眉，说：“快青，是一种毒。”
她还记得清楚，上辈子的时候，在杜如刺向她的那把匕首上，就是淬了快青的毒，后来虽解了，却也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再去不掉的青色印记。
她从前没有精力去探究，杜如的那个快青毒，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可现在，线索却是自己蹦到了她眼前来。
“毒？”晏珂问道：“要命吗？”
杜若颔首：“无须半个时辰，必定毒发身亡。”
当时还是庄主带着解药及时赶到。
如若不然，她上辈子大约早就死了，也活不到十二月里去。
可现在再回过去想一想，却更让杜若多添疑惑。
杜如究竟是如何弄到的快青之毒？
庄主又是从何得到的解药？
这个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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