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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君双的讲述,君酒水泽和原察羽泽的这桩婚事并非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说是匆匆定下的。
在此异世,神明的神谕大过一切。负责传达神谕的人通常如君瞳这样,身为一地神殿的祭司,司掌一方。
但除祭司外,有一类人极为特殊。
他们亲眼见过神明的模样,得到过神明的传承,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强大力量。他们所言所行,也尽皆代表着神明的意志。
——他们被称为神使。
君酒水泽的人们信奉酒神,原察羽泽则信奉着洞察之神。
他们的神使是约莫半月前请临羽泽的。水泽和羽泽信仰不同,早早结过仇怨,交界亦屡有纠纷,羽泽的王于是斗胆向神使请教:他们该如何应对君酒水泽?
原察神使只回了他四个字:“灭了就是。”
实力越强的人话语权越高,神使的身份又摆在这里。于是羽泽依言开始了秘密备战,招募兵士,铸造武器,筹集粮草,眼看着就要出其不意大举进攻水泽,原察神使突然问羽泽王:“君酒水泽有两个公主?”
“是的,”羽泽王茫然地回应,“其一现在当任君酒水泽祭司职位。另一人常年居住血食之森里,您也是见过的。”
神使点点头:“不想水泽一脉死绝,就让他们拿公主来换吧。”
消息传播得飞快。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军压境,君酒水泽慌乱地向神明祈愿,终于,祭司君瞳从神殿里走出。
“谨遵女神的意志……为水泽的女儿筹备婚典吧。”她长长地叹息道,“能得异乡的英雄们相送,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所以我们的到来只是为你送嫁?”
君双骤然从回忆里惊醒。她对上江絮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却不自觉感到惊慌:“并不是这个缘由,您千万别误会!英雄们会被带到诅咒的血食之森,是为顺应女神意志的必然,只是刚巧凑上了婚典的时间而已……”
“那几千人,”江絮打断道,“他们的死也是必然?”
抓在江絮衣角的手骤然一紧。薛萦抬眼,死死盯住君双,等待着她的回答。
许久,她才缓缓松开手,眼里满是茫然和难过。
车队静默一路。启程时是清晨,到达目的地却已是正午。黑灰色的城墙冒着热气,装备精良的队伍从城门涌出,将车队团团包围。
大嗓门首领仔细检查过每一辆车,清点了人数,便将接下来的事务转交给新队伍,带着手下兵士进了城。
车里的人陆陆续续下了车。大多数人观望一阵,便朝江絮这边围拢来。
江絮知道,这些人无非是来询问,和他们同乘的君双是否说了些什么。
他用了君双的原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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