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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崔流在离京去往南疆之前,先去了一趟崇德山。
那年方芜十一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难得出趟门,夜里便拎着从府中偷带出来的红豆酥跑去后院池水边,学起古人那独自赏月赋诗的把戏。
杀手在客房那边遭遇崔流身边暗藏的护卫,几乎是瞬间就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死伤一片。
却有一条漏网之鱼逃出重围,在池水边遇上嚼着红豆酥的方芜。
她和杀手相对而视,齐齐一愣。
身后追兵在靠近,杀手迅速掠到近前,一把将方芜从石凳上掳起,挟持了她。
十四岁的崔流带着身后一众护卫追赶上来时,方芜正在慢吞吞地将嘴里没来得及嚼化的红豆酥咽了下去。
杀手的匕首就抵着她的喉咙,因为身高差距,他得弯着腰,另一手只抓着她的胳膊。
“都别动,不然我杀”
咽下红豆酥,方芜掀起眼皮看了对面的崔流一眼,甚至不给杀手把话说完的机会,便猛然踹了石凳一脚。
众人完全未及反应,借着力道,她轻而易举地就撞着杀手,和他一同跌进了身后的水池里。
昏迷三日,自此落下了怪病。
她开始时常无缘无故陷入昏迷,三日五日时长不等,醒来后便会如同被抽干了精气,又要继续将养。
五年来,身子就这么被折磨得越发不景气,日常无大碍,可若有一点小刺激,便很难经受住。
太医言她活不过明年春,实际上,她可能死在每一次昏睡中。
而每一次大难不死醒来,方芜总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就如这次苏醒,见着坐在床前替她擦脸的,五年后的崔流。
不知为何,她恍惚竟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方姑娘,久违了。”
崔流那双黑眸幽深得仿似要将她吸进去。
她总觉得他的神情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方芜笑笑。
“殿下,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