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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鹤听后，心中一阵悲凉。
“生机？”就在这时，飞鹤突然想起了那道指令。
“飞鹤，时机已到，牛必须行动了，你想办法，让牛离开射日组织。”
当时那道指令，传到飞鹤的脑海里，无比清晰。
她抬起头，看着老人，紧张地问道：“您……是？”
老人终于回过头。
她看上去应该有一百五十岁左右，眼皮下垂，法令纹如沟壑一般。
“是我，飞鹤。”
“您是联邦首脑？”飞鹤上前一步，惊诧问道。
“首脑？很抱歉，我并没有尽到我的职责。”
“联邦如今，究竟想做什么？”飞鹤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一直遵循金破晓的命令，负责‘曦鸟’的运作，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你刚刚说的一线生机，就是牛吗？”飞鹤问道。
“是，她是见到神的钥匙。”
“钥匙？为什么是她？”
“大概是因为……有的人生来就是主角吧。”老人半开玩笑的说道。
“……”飞鹤却笑不出来，“那联邦为什么要一直追杀她？”
“谷多多与金破晓的意见，产生了分歧。她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破釜沉舟的结局，或许是全军覆没。”
“所以，她一直在阻挠金破晓的计划实施？”
“嗯，就连一直忠心于金破晓的安晴部长，也被她支出去，因此牺牲。”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她？”
“因为……我的意识已经和‘曦鸟’融为一体，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意识形态的我。”
“什么？”
“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安全完成金破晓交给我的任务。”
飞鹤大概明白，当首脑和“曦鸟”成为一体，谷多多才没办法对首脑下手。
一旦她动手，“曦鸟”也会损毁。
这不是谷多多想要的。
“不能杀了谷多多吗？”飞鹤问道。
“因为意见相左，就要杀死对方吗？”
“……”飞鹤愣了一瞬，而后说道，“可是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你误会了，打造‘曦鸟’的初衷，是为了避免神的渗入。但后来，曦鸟里，依旧不断有人被祂剥夺精神力，成为祂的眼睛。所以我才将意识放进‘曦鸟’。”
飞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清醒，现在她感受不到任何精神上的剥夺。
因为她的意识被抽取？进入了机械？
“可是，谢琊不是说，只要被金破晓标记过的人，才会成为祂的‘眼睛’吗？”
“飞鹤。”老人的目光突然锐利了起来。
“怎么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机械，也已经不安全了。”老人的目光变得幽深。
飞鹤一阵寒意包裹全身。
也就是说，看似有自己意识的机械体谢琊，其实已经没有了自我的意识？
但，谢琊一直认为自己，还保留自我意识。
其实是祂在操控？
“别害怕，联邦不会放弃任何人，因为联邦就是因你们……而存在。”老人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飞鹤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扯了一下。
“嘶。”久违的疼痛，重新传到飞鹤大脑。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原来的地方。
四周是机器的“滴滴”声。
放眼望去，每一台机器，都仿佛一颗颗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