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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间都没排出来，就让我转正了？”素素诧异道。
老板点头：“是这个意思。”
素素哪儿哪儿觉得不对劲，她都没产生价值，就这么给她钱了？她一个瞎子，给她两万块一个月，有没有搞错。
正在拧眉思索，她又听他说：“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把工资提前发给你。”
她更奇怪了，忙摆手：“不用了，没有这个道理，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只要在我店子里多出现几次，多来几次，帮我多吸引点客户来，我就一本万利了。”餐厅老板见她不相信，就解释道：“我们也算是认识很久了，你以前在我这兼职过，我是知道你的能力的。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大方的，你好好干就行。”
素素掏出手机，递给餐厅老板，老板对着她的脸人脸识别后，就自己手机扫了下她的收款码，叮的一声，她听到了两万到账支付宝的声音。
素素感动的鼻尖都红了，双手合十，不停的弯腰说着谢谢，她一定不会辜负他的看中。
餐厅老板安排了车子，亲自把素素送到家里，他看着素素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这程先生做好事不留名，他图什么啊，而且他已经告诉了程先生的助理，这位殷素素是有老公的，结过婚的，可他的助理还是要坚持让自己餐厅收留她，还要给两万高薪留住。
其实支付给殷小姐的钱，是程先生助理给的，而且每个月程先生那边都会走这么一笔账，假借他的手发给殷素素，还要求他保密。
思来想去，这位餐厅老板便归纳为，是程先生看中了殷素素的脸蛋了，因为殷素素全身上下，也只有那张脸值钱，有钱人的癖好都很奇怪，估计会觉得这种看不到的美人儿办事更刺激吧。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不会多嘴，多管闲事的，程先生怎么吩咐，他就怎么照做。能利用殷素素讨好程先生，那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
素素被亲自送回家，她跟司机大哥说了很多声谢谢。
她没想到自己找兼职会这么顺利，离婚后的第一步，她已经成功的踏出来了，一个月两万，她只要努力点，多接几份兼职，给母亲赚到后续治疗尿毒症的费用，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相信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手指循着声音，到处乱摸，终于在沙发上摸到了手机，手指摁了接听键，放在耳朵一侧接听。
“喂，我是殷素素，您哪位？”素素声音透着开心。
直到听到电话里传来程母的声音：“是我，果然是个瞎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她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妈。”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啊，别叫我妈，别叫我妈，我们程家不承认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你怎么总是每次见面，都要我提醒你啊？是你装傻，还是你故意给我添堵。”
素素抿着唇，她当然知道自己婆子妈不喜欢自己了，她喜欢的人是司音。当初自己跟着司音去程家做客，这位程太太可是会变脸的。
对着司音笑吟吟的，对着自己则是冷淡加嫌弃，白眼都可以翻到后脑勺。
如果不是看在司音的份上，她怕不是要让佣人把她赶出去，因为在程太太眼里，自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而且父亲也死了，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根本不配和程家往来。
后面司音出事，她初入职场，被上司灌醉了，她差点被侵犯，她逃跑后就阴差阳错的进入了程晟开的酒店房间。
她是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程晟，她一进去就被摁在门板上亲，第二天醒来，她们衣不蔽体的被媒体围堵在床上，程太太就对她更鄙夷了。
素素每次见她，都会叫她妈，是礼貌，更是对长辈的尊敬，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自己是打心眼里把程晟的母亲当成家人来看待的。
她识趣的改口：“伯母。”
“听司家说，你下周一就要和我儿子离婚了？真的假的？”程母追问。
离婚，又是离婚这事。
素素握着手机回答：“真的。”
“我怎么有点不信你呢。”程母狐疑道。
素素解释；“姐姐要醒过来了，我理应把程晟和程夫人的位置还回去。能当程家三年的儿媳妇，我已经很知足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敢贪恋的。伯母，我现在已经回娘家来了，东西都搬走了。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程晟对姐姐的爱么？”
这话说到了程母的心坎儿上了，是了，程晟最是看中司音的，如果不是殷素素这小贱人从中作梗，司音和她的儿子早就喜结良缘了。
程母从殷素素进门的第一天，就开始在求菩萨保佑，让这个瞎子早点被扫地出门了。
为此，她每年往庙里捐赠不少香火钱，看到愿望即将达成，程母在电话里激动的笑出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是最好的，希望你说话算话。我以后终于不用是你老人婆了，阿弥陀佛。”
素素没接话。
又听她问：“下周一也不早了，后天就是了，那你后天是怎么去民政局？需要程家派车送你吗？”
程母问这话，倒不是关心她，是怕她反悔，离婚这件事，她得盯着才行，不能出一点岔子。
素素拒绝：“不用的，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了。”
“你和程晟是一起过去？”
“我自己过去。不麻烦他。”
程母见她不识好歹，也懒得在劝，说了个好的吧，就把电话给挂了。
素素呼了口气，突然听到钥匙放在酒柜的声音，她的心瞬间提起。
一道质问传来；“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什么和程晟一起过去？”
素素手脚发凉，母亲怎么会在的？她回来都没声音的吗？
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手里的手机就被殷母夺走；“给我看看你手机！”
殷母翻到刚刚的通话记录，像是猜测到了什么，怒目瞪着殷素素：“好啊你，程晟的妈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和她关系一向不好，她怎么会主动给你打电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