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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来历呢？你到底……是什么？”
魔气慢慢褪下，清穆眼里的笑意也慢慢被迷茫代替，他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从我出生起，我就是清穆，是玄玉宗辽远和狐族生的半妖，直至被玄玉宗处以斩妖阵之时我才入了魔。”
“也是在那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不是狐妖，但我究竟是什么，又是从何而来，我也不知。”
丹羲不由地问道：“你没骗我？”
纵使指尖已经掐入掌心，清穆依旧斩金截铁道：“没有。”
丹羲视线锁住了清穆的双眸，企图从那里头看出丝丝端倪来，可是那里头一览无遗，什么也没有。
也幸好……什么都没有。
丹羲道：“清穆，你帮我很多次，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是想相信你的，我也选择相信你，但是你别再让我失望了，好不好？”
短短几句话，就像一道激流勇进的浪潮几乎要击溃他所有的坚持，他忽然就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他不想她再去猜疑，不想再让她失望，他想告诉她，他是……
思绪就在此刻顿住，他的神智突然全部回笼，到口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
他不能说，若是说了，她又何止是失望。
清穆的身形微定，他轻声道：“好。”
沉甸甸的心突然轻松了不少，丹羲松了口气，突然笑得怪异起来：“你入魔的事情，他们三个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清穆愣住，忍不住清咳两声，默默地目送着丹羲充满怒火的背影离去。
待到丹羲的身影已经不见，他浑身一松，跌坐在椅子上，掌心被指尖嵌入，渗出丝丝血迹来。
丹羲一脚踹开青煜修的房门，揪起青煜修的耳朵道：“青煜修！”
耳朵被揪得很痛，青煜修伸手抓住丹羲的手，痛呼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丹羲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
青煜修费劲地将自己的耳朵从丹羲手中解救出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况且清穆对你挺好的，我就是想让他亲口告诉你，免得你因为生气而错过一个良配！”
丹羲瞪他：“你再说？”
青煜修回瞪回去，硬气道：“我说的又没错！”
“你！”
“哼！”青煜修冷哼一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清穆担忧你的安危，他入魔的事根本不会在我们面前暴露。你是没看到你失踪那天，他跟疯了一样，和平常我们看到的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等我们找到你，你早就死了！”
“这跟你瞒着我有什么关系？”
青煜修从床上下来，站在丹羲面前，整整高出丹羲一个头，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有！那关系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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