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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柘原本是觉得不太方便去掺和别人家的事,但耐不住江秋晚的说辞,给直接拽着胳膊拉去了。
一路上问成昕才知道,原来就在昨晚,沐阳城西郊的一个颇有名声的门派——惊雷堂陈家被人给屠了门,一家老小三十七口外加丫鬟仆人无一幸免。
江秋晚闻言没有照成昕说的回客栈等他爹,反倒是径直赶去了西郊陈家。
覃柘和江秋晚还未走近,便已经嗅到了颇为刺鼻的血腥味,看见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官府的人还有几派江湖人士。
江秋晚一眼便看见自己爹爹站在人群里面,很是醒目,于是赶紧拉起覃柘从围观群众的夹缝中挤了进去,中途还被官差给拦下了。
“无妨,这是小女。”
江月白抬手示意官差放行,将江秋晚拉到一边,轻声责问道:“阿晚,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让成昕叫你回客栈吗?”
“爹,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江秋晚一本正经地说道。
江月白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他还能不了解自己女儿,这小丫头八成是又想着要来凑个热闹,行侠仗义了。
覃柘跟江月白打了声招呼,顺便往院子里看了眼,虽然来之前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但亲眼见到此景,还是不免眉头紧蹙。
院子里横陈着许多尸体,老的看上去七八十,小的不过一两岁的年纪,还被婆子抱在怀中,这些人皆被割断了喉咙,面上还定格着死前像是看见厉鬼一般的的惊惧之色。
“造孽啊,陈大侠平日里锄强扶弱,惩奸除恶,怎地落得今日这般凄凉的下场,真是苍天无眼!”人群不少人扼腕叹息。
一些曾受过陈家恩惠的群众见此惨景,很多人已经不忍再看,还有人背过身去暗自抹泪。
“爹,这是怎么回事?还是那人所为?”江秋晚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抬眼往里边看了一眼,吓得赶紧收回了目光,压低声音问她爹。
江月白没说什么,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覃柘在一旁听到了江秋晚和她爹的对话,看样子他们定然是已经清楚凶手是何人了,而且这人还并非第一次这般屠戮。
覃柘看到几个身着逍遥剑派的翠白衣裳的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们正向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汇报情况,当那人侧过身来时,覃柘才看清他的脸,是逍遥剑派的少掌门常风扬,而他身旁,那个正蹲在地上帮忙检查尸体的少年不就是常安歌吗。
常安歌用手背擦着额头上滚落下来的汗珠,抬眼往大门口一望,正好与覃柘对视了一眼,他点点头,算是跟覃柘打招呼了,随后又四处看了看,像是有意无意地在找人一般。
覃柘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便用唇语说道:左左不在这儿。果不所料,少年面色微赧地低下头,佯装无意地继续手头的活计。
此时人群被疏散开来,又有一帮人走了过来,他们身着统一的玄色劲装,皆是腰间配着一把青剑,看上去训练有素。
一紫袍青年踏着云纹黑靴从行伍中走了出来,他都还没开口说话,官差们一见到他便已然一副低头哈腰的恭敬模样,上赶着将情况向他严明了。
紫袍青年手一抬,官差们便很是识相地退到了一旁去了。
他身边的一个络腮胡汉子则麻利地安排下属去帮忙善后,三两下便将眼下的局面给控制住了。
“江兄,常兄。”紫袍青年拱手向江月白和常风扬行了一礼,打了个招呼,接着说道:“家父已在第一时间得知了陈堂主的噩耗,他对此感到万分痛惜,只是碍于近日旧疾发作卧病在榻实在不宜出山,故特遣我代为处理相关事宜。”
江月白点点头,理解地说道:“老庄主侠义仁心,心系天下,还请多多保重身体,善后之事我和风扬还能尽点绵薄之力。”
铸剑山庄老庄主慕渊自十年前遭奸人算计,经脉受损后便一直落下了病根,这些年病情反复发作也是常态了,再加之当初长子英年早逝,尸骨无寻,体病加上心病使得他整个人像一株由内而外被蚕食的老树,虽仍然维系着铸剑山庄“天下第一庄”的风华和威名,但实则已是枯畔沉舟,千疮百孔了。
“有劳江兄记挂,沐阳地界发生如此惨案,说到底是我们铸剑山庄失职了。眼下陈兄一家惨遭灭门,纵然再多悲戚也是无用,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尽早将那祸世的魔头擒获,方能慰他刀下惨死的亡魂。”紫袍青年望着院内的惨象,神色带着几分悲悯和怒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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