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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家,一进门凌爷爷就已经等在客厅了,见她来了,亲切的招呼她过去,开口也是先问了奶奶的情况,听说没什么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凌爷爷和纪奶奶这一辈的人,看待交情比他们这一辈要重很多,他们那个年代的老朋友,基本都是共患过难的,凌爷爷拉着她说了好半天话,讲他和纪奶奶年轻时候的事,还有纪林希和凌闻小时候的事,一晃他们都这么大了,老人家不禁有些感慨。
直到凌闻出声催促,“爷爷,小希还没吃饭呢,你好歹让人家先吃饭啊,不然这么一大桌子在这里摆着看啊?”
这时凌爷爷才想起吃饭的事,直说人老了,就变得有些啰嗦。
纪林希淡笑扶凌爷爷在餐桌边坐下。
用晚餐,纪林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就说自己该回学校了。
凌爷爷哪肯,拉着她又说了会话,看时间晚了,就直接让她在家里的客房住下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才让凌闻把她送了回来。
车上,凌闻看着她,不好意思的开口,“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是有些啰嗦,看见你觉得亲切,不免唠叨一些,你别介意啊。”
“我也很久没见凌爷爷了,也挺想他的,凌爷爷还说了很多他跟奶奶年轻时的趣事,奶奶都没跟我讲过。”纪林希看着窗外,车子疾驰,路两旁的树一颗一颗飞速略过,街上有在轮椅上被推着的老人,有坐在婴儿车里裹着奶瓶的小孩,有正在匆忙奔走的年轻人,这是生活的常态,她就那么淡漠的看着。
凌闻望着她,曾经那个干瘦腼腆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在他八岁那年,爷爷第一次带他回到了爷爷的老家,那个破小的县城。
他记得那时他还很不适应这里,那是个夏天,老房子里也没有蚊帐,他到的第一天晚上就被叮了好几个蚊子包,他就跟爷爷闹,说什么也不想再待了。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她看上去特别瘦小,好像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他听见爷爷说,“小希来啦。”
“嗯。”女孩声音很小,“奶奶让我把蚊香给您拿过来。”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记得很清楚。那之后,爷爷每年回去都会带上他,一来二去,他跟那个小女孩也渐渐熟悉起来,知道了她叫纪林希,父母离婚,没人带着她,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那时候他只觉得她可怜。
察觉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大概是两年前,那年爷爷在他还没放假的时候就回去了,没有带上他,他知道了后,心里一阵失落,他原本都想好,这次回去给她带什么东西了,可是那个礼物没有送出去。
他顾自陷入回忆,纪林希也一直望着窗外,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子很快开到校门口,纪林希下车,挥手跟他说再见。
“再见。”他看着女孩已经转身走进校园,步履轻快,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一样,高高的马尾随着步子一下一下的摇曳,背影已经能看出女孩姣好的身材,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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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林希刚走到宿舍楼下,就遇到了一个人,安妙然。
她想起了那次安妙然发在校内论坛上的内容,蹙了下眉,径自从她面前走过。
“纪林希。”安妙然开口叫住她。
她停住,回头看着她。
“你和成周在一起了?”安妙然的眼里有些盛气凌人,出口的话不像是询问,更像在质问她。
她点头,神色未变,“嗯。”虽然她也不太想承认,不过这是事实。
安妙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有些恼怒,“你凭什么跟他在一起?凭着成绩好,长的有那么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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