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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年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周淮也不好搭话,到了姜记小炒门口二人就分开了。
“少爷回来啦!”小荷眼尖,看见姜鹤年在门口,立马回头告诉姜斓。
“大哥。”姜斓摇着蒲扇,笑着出来迎姜鹤年,“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去大理寺报案了!”
“有些事情耽误了。”姜鹤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姜斓,心中的难过似乎散了不少。
“小荷,快给大哥把冰粉送过来,免得一会儿都不凉了。”姜斓看见姜鹤年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水,招呼在里面的小荷。
“好嘞!小姐!”小荷快步走进厨房,把泡在冰水里的那碗西瓜冰粉端了出来。
“春花呢?”姜鹤年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春花她娘昨晚发热,她今天早点回去照顾。”姜斓示意小荷把冰粉放在桌子上,“哥你尝尝看。”
“这是小姐做的西瓜冰粉,味道可好了!”小荷拿着装红糖水的碗过来,“少爷你要不要放红糖水?”
“放这里吧,一会儿我自己加。”姜鹤年习惯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要让人伺候的感觉,太别扭了。
“放在一边吧。”姜斓看着他不太自然的神色,开口替他解围。
姜鹤年用勺子挖了一勺冰粉放进嘴里,清凉的口感一下子就舒缓了夏季的热意,西瓜的清甜混在其中,给本来没什么味道的冰粉增添别样的清新。
等小荷走开之后,姜斓轻声道:“大哥这次去可还顺利?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事情都说开了,往后也不会再来往。”姜鹤年往冰粉里倒了些红糖水。
“说开了就好。”姜斓看着半碗红糖水都被倒了个干净,担心口味太甜。
但见姜鹤年似乎吃得很开心,也就没说什么。
一碗加糖版的西瓜冰粉下肚,姜鹤年在宋府遭遇的事情都暂时抛诸脑后,跟着姜斓和小荷一起在桂花树下纳凉。
“等再过几个月,桂花开了,到时候能摘一些做糕点,还能摘一些做酒,真是个好宝贝。”姜斓抬手就能摸到桂花粗壮的枝干,一个男子展开双臂都无法完全抱住。
“小姐手巧,做什么都好吃。”小荷呵呵笑着,似乎已经喝到醉人的桂花酒一般。
“大哥,这丫头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姜斓笑着打趣。
姜鹤年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笑闹,心中轻松不少。
他明日就要启程回去,得先写封信回家,告知爹娘这边的事情。
暮色渐深,太阳在山的那边落下,只留下道道金色的余晖逶迤在白云间。
沈淮序和孟景行并排骑着马,二人并没有从北门进入京城,到了东城门之后只能下马牵着马慢慢走,索性东城门进来之后离大理寺并不远,慢慢走也不过一段路。
“我还有一个饼,分你一半,你吃不吃?”孟景行从腰间的布袋里取出一个干巴巴的饼,掰开之后递给沈淮序。
他好吃,走到哪里都带着吃的,只不过这些吃的大多数是干粮。
“干是干了些,但总比没有好吧!”孟景行咬了一口干得掉渣的饼,“咱们都快一天没吃饭了,你真不饿啊?”
见沈淮序没反应,孟景行干脆将剩下的一半也塞进嘴里,还不忘吐槽一句,“不吃就不吃,这个饼也不错啊!”
虽然嚼的腮帮子都疼。
“你自己吃吧。”沈淮序满身是汗,他没什么胃口。
“大人,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换洗的衣物也已经放好。”时荣作为最得力的贴身侍卫加贴身小厮,自然不用沈淮序交待。
“嗯。”沈淮序查案的时候可以不在乎这些,但人已经回来了,那定然是没法忍受一身汗味和黏答答的触感的。
“怎么不给我也准备一份热水?我也一身狼狈!”孟景行故意伸手去拉时荣,把自己身上的黑灰蹭一些在时荣身上。
“孟公子,您的热水属下还没备好呢!您再等一等。”时荣知晓孟景行肯定要跟着回来,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两份热水,可时间没有那么快,肯定要先紧着自家大人。
“行吧,你们家大人有洁癖,让他先去。”孟景行松开时荣,转身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
他现在一身黑灰,一身汗味进去坐没得弄脏地方。
“什么味道?好香啊!”孟景行刚坐下没一会儿,他就闻见一股香味,“是肉的味道!好像还是羊肉!”
孟景行一下子就从石凳上蹿起来,朝着香味飘过来的地方寻去。
他跟着香味来到墙边,看着种在墙边的竹子,“总不可能是这个发出的味道吧?”
随即孟景行翻身上墙,一下子就和端着冰粉的小荷对上眼。
“孟公子!”小荷看见突然长出墙头的孟景行,吓得手中的冰粉都要掉了。
这倒也不怪小荷,只是现在孟景行的样子着实狼狈不堪,莫说一身的黑灰和满身的臭汗味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瞧着和西城门门口的乞丐一个样。
只有这张脸堪堪被擦干净,这才叫小荷认出了他。
“小荷!你怎么在这里?”孟景行回头又看了看自己身后,“隔壁的后院原来是你们在住啊!”
“是我们在住。”姜斓听见动静出来,看着还趴在墙头的孟景行,半开玩笑似地开口:“孟公子这是……掉进烟囱里了?”
“那倒不是,我刚从案发现场过来,那边着火了,熏得我一身黑灰。”孟景行干脆就这样坐在墙头和姜斓她们聊了起来。
“姜姑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孟景行看着院子里摆了一大堆,中间还有个炉子一样的东西烧着炭,旁边都是一些用木棍串好的肉或者菜。
“我们在准备烧烤。”姜斓笑着往炉子里又添了几块木炭,好让火烧得更猛一些。
“烧烤?”孟景行闻言不是很理解,但还是根据自己看到的猜测,“炙肉?”
“差不多,做法都是一样的,只是吃法有些不一样。”姜斓等着姜鹤年把烤架篦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