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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孟云乔带着玉林悄悄离开客栈,暗探钱家铺子。
铺子已打烊,一眼望去只能瞧见一块块紧挨着的厚重门板。
孟云乔偏头给玉林递了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纵身跃起上房。
孟云乔掀开房脊旁的瓦片往下看,铺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此时,一阵夜风吹过,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听声音离她们所在位置越来越近。
孟云乔随手轻轻盖上瓦片,和玉林二人迅速伏低,没特意去找可遮挡自己身体的遮挡物,为方便观察形势,二人索性趴在房顶。
孟云乔和玉林二人都偏清瘦,个子高肩宽背薄,站起身是衣架子,趴下身体轮廓就成了扁平,加之二人身体紧贴着瓦片,黑衣在月光不足的夜幕下并不显眼。
房檐下,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从后院石子路迈着大步靠近铺子。
“少婧,您要不要再想想,要是被家主发现您就惨了”,随从打扮的消瘦女子刻意压低声音追着前面的人劝着,声音中满是焦急。
“你不说我不说她发现又能如何她又找不到实证,从前哪一次不是我死不承认就过去了。姨母要是肯把家业分我一半我用得着做些吗,她不给我银钱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丢了什么也是她自找的”
“少婧,钱家今年已经赔了半个钱家了,您偷卖铺子若被发现家主不会饶过您的,少婧听小的一句劝莫冲动啊”
随从双脚紧着倒腾,少婧虽胖但这腿脚早在家主派人去花楼追少婧时练出来了,干别的不行,逃命绝对够用。
“铺子我砸了,店契我也拿到了,你再啰嗦本少婧连你一起发卖了”,钱青蚨(fu二声)猛地停下脚步,怒瞪着随从,直到随从害怕不敢出声才疾步往前走。
姨母既然不肯把家业分给她,那赔多少银钱与她何干,不给她就自己想办法拿!
钱青蚨打开店铺后门进到铺子里,从袖中抽出火折子,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找到油灯点亮,开始翻找东西。
随从晚一步进来看着乱糟糟的店铺心里直呼作孽啊,好好的铺子被少婧花钱找人砸的下不去脚,就为了顺理成章卖掉铺子,铺子里的东西少婧一点没留,全砸了,造孽啊!
自主仆二人进了铺子孟云乔就把方才放回的瓦片掀开了,借着光亮错开房梁勉强能把下方可视范围看清楚。
钱绪苒曾给她介绍过钱家后代,若她所猜不错,这位应该就是钱绪苒口中做事不长脑子的三表妹,钱青蚨。
钱绪苒口中她和钱家主最不待见此人,莲溪县铺子虽给钱家挣不了多少银子但位置特制,钱青蚨竟能拿到此地店契看来钱家不止钱绪苒能力堪忧。
在房顶趴了一会儿,孟云乔亲眼看着钱青蚨在货柜暗格里掏出一个黑匣子。
钱青蚨所站位置刚好在孟云乔下方,匣子打开瞬间,孟云乔看清匣子里的东西瞳孔微缩。
“就是它!钱绪苒以为藏远了我就找不到了,哼,自作聪明,我们走”,钱青蚨得意洋洋抱着匣子往外走,边走边和随从讲究钱绪苒有多废物。
房顶上,孟云乔放回瓦片,从袖中掏出黑巾系在脑后,左手摸上绑在小腿的匕首,抽出窝在手中纵身跳下房顶。
玉林见状回头扫了一眼周围,连忙跟上。
孟云乔跳下的位置是她选好的,从背后敲晕随从一个箭步窜到钱青蚨面前,一身黑衣随风而动。
钱青蚨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刚要大喊质问黑影是谁,就见黑影旋风般转身,寒光一闪刺的她下意识闭眼,下一瞬脖子上就多一个冰冰凉的铁片,这还问什么,明摆着要杀她啊,不,不对,她有银钱,她能买命啊!
“少,少侠要,要做什么?少侠,莫,莫冲动,这可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我,我有银子,少侠,少侠放了我可好?我,我保证不说出去,我,我不报官,真,真的”
钱青蚨被吓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动作大了匕首划破自己喉咙。
本以为此人听完她有银钱能放了她,不曾想下一瞬只觉脖颈一凉,刀剑离自己更近了,当即僵在原地。
紧接着孟云乔就闻到一股尿骚味儿,眉头紧皱,向右挪一步,闲着的手斜抬成刃砸在钱青蚨颈间。
匕首挪开,钱青蚨软绵绵倒下。
“去看看后院房子里有没有人”,孟云乔蹲下身捡起掉落的黑匣子,沉声道。
“是”,玉林闻声离开。
听着玉林脚步声走远,孟云乔打开黑匣子,拎起匣子里的玉佩在月光下照亮,今夜月光很暗,但足以看清玉佩。
玉佩上的图案远比光刺眼。
这枚玉佩她见过,不对,准确来说是在原身记忆中见过,这枚玉佩是孟慧清,原主母亲从不离身的玉佩。
不论这枚玉佩缘何出现在此,有钱青蚨先前那句“钱绪苒以为藏远了我就找不到了”,足以说明钱家知晓此事。
钱家若是那人队友,来找她只能是受那人指使,钱绪苒来找她是为了对付燕州郑家。
那时她还锋芒未显,郑家花银子在血鹰阁买她命只能是因为那人。
钱家别有用心,一旦她伸手对付郑家不仅会惊动郑家中了陷阱,还坐实了她的身份!
孟云乔猛地攥紧玉佩,双目如炬,死死盯着玉佩,眸中寒光迸射,周身气息骤冷。
“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孟云乔把玉佩扔进系统仓库,黑匣子扔在钱青蚨身上。
“主子,属下找过了,后院没人,伙计和掌柜都不见了”
“把她们拖到后院去”
“是”,玉林视线在躺在地上的主仆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大步走过去拽起随从脚踝,拖着就走。
孟云乔转身看着面前已没了光亮的铺子,眼眸微眯,本想暂时放钱家一马,既然钱家不愿,那这铺子她就笑纳了!
一盏茶后,腰间裹着被子的钱青蚨被刺骨的凉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