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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阳和小玉在宾馆旁边的早餐店吃过饭以后,小玉按照林阳的安排去附近的银行办理银行卡,林阳则自己一个人去了昨天摆摊的公园,刚走进公园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在他昨天摆摊位置的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昨天那个摆象棋摊的老头更是在旁边支起了桌子,只是桌子上放的不再是象棋,而是沏好的茶水。
“陈神医来了!”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林阳,大喊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喊,排队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门口这边,之后队伍里也嘈杂起来,林阳向众人点点头,走到了桌子前面。
“陈神医,等您半天了,茶水都给您备好了,我的桌子,椅子以后就给您用了。”昨天被治疗过双脚的老人兴高采烈的开口。林阳连忙道谢,说道:“真是谢谢您了,还未请教,您贵姓?怎么称呼?”
“我姓李,陈神医你怎么称呼我都行。”看得出来,李老头把姿态放的很低,对林阳十分恭敬。
“那我就称呼您李大爷吧,我先在这里给其他人看病,收摊之后我随您回家给你针灸。”林阳明白李老头的态度恭敬,是因为亲身体会到了治疗效果,希望自己继续帮他针灸。
“不着急,不着急,陈神医,您太厉害了,昨天我刚躺下就睡着了,整整睡了一夜,我都多少年没睡过好觉了。”李老头又捧了一句。林阳也笑着说:“有效果就好。”随后开始给这些人一一诊治。
这一天李老头不仅给林阳端茶倒水,还帮着维持众人排队的秩序,简直成了他的小徒弟。
林阳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中午只是匆匆吃了一个面包。今天的人比昨天又多了一些,那个头晕眼花的王老师,体验过林阳高超的医术后又带来自己的两个邻居,像她这样的人有很多,怪不得都说如果社会上有一些新鲜事,那传播速度最快的一定是老人的口耳相传。
夕阳西下,公园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林阳和李老头这才收起了桌椅,虽然后面还有下午新来的人,可是由于时间太晚, 也就只好告诉他们明天再来。
林阳和李老头拿着折叠好的桌椅,准备去李老头家为他针灸,走到公园门口林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但很快收回了目光。
到了李老头家的超市二楼,林阳照旧施针,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李老头的病情进一步好转,已经基本和常人无异。林阳婉拒了老两口留下吃饭的邀请,出门给小玉打了个电话,约在昨天的餐馆见面。
来到餐馆,二人见面之后,小玉把银行卡交给林阳,又告诉他自己在街上转了一天,并没有找到他说的“鹤寿堂”,林阳点点头,一边吃面一边告诉小玉今天赚了多,小玉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
“怎么会这么多?那用不了多久,我们不就能变成富翁了。”小玉难掩心里的激动,兴高采烈的说。
林阳听了却摇摇头。
“我倒希望没有这么多人,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计,动静这么大,恐怕我们做不了多久了。”
小玉想起了他昨天说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要去别的城市吗
“不用着急,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找我了。”林阳将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小玉看他不再多说,便也没有追问,她是打心眼里相信林阳的。
之后的几天,林阳每天到公园里摆摊给人看病,小玉则是一直寻找“鹤寿堂”,偶尔办一些林阳交代自己的小事。二人每天都住在玉兰宾馆,虽然差不多手上已经有了10万块钱,他们却没急着换酒店或租房子。
这天收摊以后,林阳照例帮李老头把桌椅送回家,和二老道了别,出门后没走多远,便听见后面有人喊了一声。
“陈医生,稍等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他嘴角微微翘起,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陈医生,还没吃饭吧,叫上那个姑娘,老朽想请二位吃个饭,不知道能否赏脸?”
林阳浅笑:“你跟了我这么多天,想必一定是有事,你尽管开口,如果我力所能及的事,倒是乐意效劳,只是无功不受禄,吃饭就免了吧。”
“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吧,别说我请你吃饭,就是你请我吃顿饭也说得过去吧。”此人正是林阳第一天摆摊时身穿行政夹克的老人,他似笑非笑的又继续说:“你小子行啊,居然把我给算计了,我还稀里糊涂帮你聚了人气。”
林阳听罢讪讪一笑:“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还算计您了?”
“少和我来这一套,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敢说你和那姑娘不是一伙的?用我制造矛盾吸引人围观,你敢说不是?别再跟我装傻,要不老头子我明天就能让你的摊摆不下去。”老头看林阳装傻充愣的样子有些生气。
“行了,大爷,您别生气,您说的我都承认。今天这顿饭我请,算我谢谢您。”他答应了和老头一起吃饭,并且主动说要请客,不是因为他害怕老头的威胁,而是老头确实帮了他,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感谢,另外老头这几天一直跟着他,一定也是有事,如果能帮的,林阳也不介意出手相助。
“少废话!说了我请就是我请,你挑地方,别忘了叫上那个姑娘。”老人听了林阳的话,眼睛都瞪了起来,看得出来这老人脾气很倔。
林阳只好无奈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随后给小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多准备几个菜,自己会带人一起过去。
收起手机,他带着老爷子一起向餐馆走去。一进屋,老人和小玉彼此都看见了对方,老人笑呵呵的向小玉点了点头,而小玉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礼貌性的回应了一下,她有心想问林阳这是怎么回事?却碍于老人在场,只能先忍住心里的好奇,老人看桌上已经上了一盘酱牛肉,知道小玉早已点过菜,便大大方方的和二人一起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