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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座以后,小玉先分别给每人倒了一杯茶,随后抬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却不敢开口说话,沉默了一会,还是林阳先开了口。
“您老跟了我这么多天,想必肯定是有事,您之前说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你也算是个爽快人了,既然你希望有话直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老人低头喝了一口茶,又继续开口说。
“我姓李,按我的年龄,让你叫一声李叔应该不算亏待你,实话实说,一开始我认为你就是个江湖骗子,并不是我以貌取人,实不相瞒,这一年以来我接触的医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全国各地的医院也去过不少,大多数都是酒囊饭袋,所以看见你摆摊撂地。又这么年轻,难免心存怀疑。”老人先为自己初次见面时的言语做了解释。
林阳也笑着说:“可以理解。再说正是因为您的怀疑才让我能唱完这出戏。”
老人听了也是哈哈一笑。
“你小子说的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成了你的托儿,这也是一种缘分。”
林阳再次开口问老人:“我看您的气色不像是有什么隐疾,是家里有人得病了吧?”
老人回答:“不错,是我一奶同胞的哥哥,这几天,我一直暗中观察你,也是发现了你确实有真才实学,我身边几个老伙计身上的病都让你治好了,所以我想让你给我大哥看看。”
“怎么不让他直接来公园,如果您不好意思,完全可以让他自己来呀。”林阳有些不解。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得的病更是奇怪,我想如果你方便,还是亲自去一趟。你放心,出诊费一分不少,你能治好他,我个人保证诊金绝不会少于100万。”
听了老人的话,小玉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连忙转头看向林阳。林阳沉思了一会儿,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又看向老人。
“实不相瞒,我确实会一些医术,但是并没有相关的行医资质,况且您怎么知道我能治好您大哥的病?”
老人闻言,双眼紧盯着林阳说到:“老朽我这一生,自认为看人很准,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医术,而且待人接物言谈举止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我不打听你的过去,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过人之处,至于行医资格,不过是一张废纸,有资质的我见的多了,不也没能把病人治好。”
林阳听了又跟着问出一句:“刚才我听您说您哥哥身份特殊,我能不能问一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恕我暂时还不便多说,他的身份和你去看病有什么关系吗?”老人有些不解他的想法。
“这倒不是,只是我和姐姐初来乍到,生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我不想招来麻烦。”林阳说着还用眼睛看向了小玉。
老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 “就算不惹麻烦,你这生意能做的长吗,不说德城的几家医院,就是市里的几个大诊所哪家没有些背景?他们能容得下你吗?但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我哥哥,我保证没人能在德城找你麻烦。”
林阳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爽快的开口:“那我斗胆叫您一声李叔,这个活我接了。”老人达到了目的也很高兴,似乎他觉得只要林阳出手,就一定能够治好自己大哥的病。
“你们住在前面的玉兰宾馆吧,那明天早晨八点半我派车在宾馆门口恭候。”
“好的,那就有劳了。”
三人愉快的吃了饭,老人还是抢着付了饭钱,随后和二人道了别转身上了一直在路边等待的黑色大众车。
林阳先回了宾馆的房间,小玉泽拿着林洋转的现金去柜员机存了钱,这几天二人的银行卡上已经有了11万多,就算有人不想让他们继续摆摊,这钱也够两个人生活一段时间了,但是林阳不想浪费时间,他需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咚咚咚”林阳的房门被敲响,他站起身迎进了小玉,随后关好房门,二人坐在靠窗位置的两把椅子上,林阳看着窗外幽幽开口:“有什么新消息吗?”小玉摇摇头回答到:“没有,那个院子有当兵的24小时站岗,如果进去我不能全身而退,但很容易被人发现。从里面出来的人我也尝试去搭话,但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小玉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没能做好林阳交代自己的事。
“没事,能住在那里的人,也不需要了解太多,他们也不会轻易被你了解。”林阳没有责备小玉的意思,还宽慰了她一句。
“那你答应他去看病,公园那边怎么办?要我去和李老头说一声吗?”小玉问道。
“不用了,在那里摆摊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我相信这次之后我们会有更好的选择,到时候我们不用去通知,消息也会不胫而走。”
林阳通过这位李叔身上的气质和住所的安保强度,足以看出他非等闲之辈,虽然小玉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可是能用当兵的在住所外站岗,再加上他在餐馆里说的话,有些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
小玉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林阳打开了从山上带下来的包袱,找出爷爷留给他的名单,目光停留在一个叫宋世昌的名字上,他微微皱眉,沉思了许久,最后又轻轻折起了名单,他相信爷爷,更知道爷爷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能记录在名单上的也是爷爷相信的人,可是时过境迁,林阳并不想冒险,他还是希望凡是通过自己的检验得出判断。
次日清晨,林阳和小玉先是到旁边的早餐店吃了早餐,随后一起回到了林阳的房间,刚刚8点整,距离约好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林阳神情很平淡,慢慢的喝着茶,反观小玉却一脸的紧张,不时的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不用紧张。”林阳看出了小玉的心情,便开口说道:“这天下就没有我治不了的病,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我这里都是普通的病人,所以放宽心就好。”
小玉听了林阳的话,紧张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但依然还是有些忐忑,并非她对林阳的医术有所怀疑,而是老人所在大院的那种压迫感,让小玉有些心悸。
“他们来了,下去吧。”林阳透过窗看见昨天的那辆黑色大众车已经停在了宾馆的门前,于是和小玉一起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