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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史上第一先例———利用狗脑治病
怀南先生有着长达三十年的从医经验，更是这时代中医学界的先驱者，也不是说专门的骗子，只是比较固执己见，就拿此刻来说吧，即便李林说的都是对的，他也不会承认。
但他说李林是骗子，那就有点挑衅的意味。
李林同样扫了他一眼说：“这位先生，你说我是骗子，那我想问你一下，这疯狗病是怎么来的？”
“废话，当然是犬类咬伤以后，落下的病。”
李林一笑说道：“也就是说，除了犬类，别的动物咬伤以后，就不会落下这种病对吧？”
“对。”怀南先生笃定道，可随后又感觉是这小子在故意套自己的话，皱起眉头询问，“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林说道：“疯狗病主要寄存在犬类身上，但是，其他家畜，温血动物都有可能感染，像是狐狸，蝙蝠等。我刚才只是简单试探了你一下，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懂这种病的来源。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调制出解药来呢？”
“……”怀南先生顿时生气，放下手中的解药，怒怼道，“哼，既然这样，这病谁爱治谁治，老夫不管了！”
见他有意要走，赵掌柜连忙从榻下一瘸一拐的走下来，拦住了他：“先生，别走啊！你一走，我这腿上的伤可怎么办啊！”
医者，应当本着慈悲之心，站在百姓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很显然，对方作为一名医者，完全没有一点道德。
不仅在赵掌柜面前玩什么欲擒故纵，还试图破坏李林和赵掌柜之间的合作关系，“你旁边不是有个掌柜吗？让他给你治啊！”
“这……”赵掌柜拽着他，看了眼李林，有些为难道，“李掌柜，你能来看赵某，赵某万分感谢。但是疯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是医者，就莫要插手此事了。”
李林说道：“正因为疯狗病不是一般的症状，我才要不远万里跑这一趟。”
“你！”赵掌柜干着急，跺了跺脚。结果却因此，加重了伤情，导致患处不断往外出血，哎呦连天，坐在了地上。
“赵掌柜的。”怀南先生走过去搀扶，来到床榻边，为他诊治伤口，刚想回头去拿自己调制好的解药时。
李林就已经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给端到了鼻子边。
怀南先生见状，当即呵斥：“小子，你干嘛，快放下。赵掌柜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来，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李林闻了下，说道：“金银花，鱼腥草，大青叶，败酱草……好一副去炎消肿的药方，只可惜，也仅限于普通的解毒罢了。看来你还懂些药理，不是什么江湖郎中。你用这个，还不如找几根艾草点上，放在患处熏它几个疗程。”
“你什么意思？”怀南先生恐吓，“疯狗病无非就是犬类病毒进入人体，不用解毒药方用什么！”
“问得好！”李林淡淡说道，“疯狗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侵占人的大脑神经。而且自进入人体后，就会以几厘米的距离在体内蔓延。你用这个方子，如果用在被咬的那一刻，或许管用，可是这都过去一夜了，你认为还管用吗？”
学医的人，有可能过于迂腐，只为了对症而抓药，却忽略了病症本身的原理。
赵掌柜以为，李林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随后询问：“李掌柜，你以前是学医的吗？”
“不是，我是读书人，中过童生。”李林说道。
赵掌柜又问：“那为何对医理研究的这么透彻？”
科举制度，其实就是一帮古怪的大臣闲着没事干，出一些难题，故意来刁难学子的一个过程。
前身以前可没少上京赶考，懂得这些，也说的过去。
况且，就算没有他的这种经历，以他一个现代人的经验，还弄不明白这些常理吗？
“以前参加过几次科考，题中也有类似的疑难杂症，后来了解了一些。”
“原来如此。”赵掌柜说道，“既如此，我就让你和先生一起为我诊治，你看如何？”
做生意的，最怕遇见读书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童生，整个寿张县，每年都出不了几个类似的能人。
既然合作过，赵掌柜也信得过他的为人，干脆就提出了新的想法。
“赵掌柜！万万不可！”怀南先生故意抬高分贝，显得极为紧张，“是药都有几分副作用，尤其是一些不知名的药引子，用多了，更是会加重伤情……”
“无妨，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再大的痛苦我都愿意承受。”赵掌柜的微微一笑，“先生，你是长者，请先用药吧。”
“是。”见他本人都这么说，怀南先生也不好意思多加干涉。转身回头，从李林手中夺过那碗早就调制好的解药，搅糊以后，敷在患处。
下一刻。
赵掌柜感觉患处十分疼痛，喊出了声。
等到他敷完以后，等了片刻。
忽的，竟感觉浑身无力，不断的往外冒汗。
“赵掌柜，感觉怎么样？”怀南先生问。
显然，对于用药，他无比自信。
“不知怎的，竟觉得浑身无力，患处比起昨日还要疼痛。”
“什么？”怀南先生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李林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后果，“我早说过，本身你开的药就有问题，如果只针对普通的伤口，那或许管用。但是被狗咬后，绝对不起作用。”
但凡药石管用，就不会产生毒副作用。更何况是百分百死亡率的狂犬病！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怀南先生仍不相信，“我的药绝对没问题，但是，即便是不起作用，赵掌柜用你的药也未必能够奏效！”
“是吗？”李林说道，“奏不奏效，试试不就知道？”
话音刚落，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只石臼，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狗脑，放入进去捣碎，然后，清洗赵掌柜的患处，对着患处，敷上这些青黄的碎泥。
片刻后。
赵掌柜感觉患处袭来一阵清凉，整个人也随之精神了许多。
“赵兄，感觉怎么样？”见到伤口的变化后，李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