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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龙的，是她的。
白门下, 九方听寒遇见的身披斗篷的男人并没有离开。
他重新戴上了兜帽。
这会儿，他正拿着一面没有把手的椭圆形镜子。
那镜子边框富丽繁华，泛着光亮的金色。
镜中映出的却不是男人。
而是双眼失神的九方听寒。
就在血莲缠上龙须的那一刻，男人看到，她不知为何是血红色的双眼一刹那又变回了纯黑色。
而且不是在给他取名时水润灵动的纯黑。
是更为深厚的纯黑，仿佛一瞬间就变为了深渊，吞噬一切亮光。
这双眼睛出现在她幼嫩而木然的脸上，让男人深感有趣。
血莲，明明是人族却有血红色的眼睛。
他兜帽下的嘴角勾起，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九方家么。
男人伸了个懒腰，看向镜子里的人。
偶尔给自己放个假也不错。
九方听寒只觉得身体仿佛正在沉入浓黑的淤泥，过往的记忆纷纷涌来，让她难以呼吸。
【回忆杀】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好到九方听寒甚至能想起黑暗中那迎面而来的一星红光。
她在淤泥中放弃挣扎，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任由自己一点点被吞没。
一条白光突然出现在天空。
九方听寒冷眼看去。
一条龙？
一声响亮龙吟传入耳中，接着，是好几声混合在一起的龙吟。
那声音悠远地仿佛来自旷古荒野，龙群齐声长吟。
九方听寒神情恍惚，身上骤然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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