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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那夜，果然是你勾了她生魂！”
“自然，不勾如何能在饵上挂鱼线。”源风烛道，“且其实，不止一次。”
萧无常闻言，脑中却闪过无数画面。扶桑郡，平氏樱鬼，川左卫门，还有那三邪，蛊虫，落花洞女——
“落花洞女，”他忽然脱口而出，“落花洞……是你？源风烛？那洞神是不是你？”
源风烛低头望着他看，一双绿色的眼睛冷淡无神，不喜不怒。
“是我。”
“你——”
“不过那处落花洞，是假的，只为试探之用。”源风烛道，“真正的落花洞，在那里。”
他的手缓缓伸出，指向不远处那片古战场。上面烟尘滚滚，喊杀声扑面而来，刀兵劫不死不休。
“其实，那位女冠的生魂，从未复原过。她被我撬开一个口子，为的就是今日可派上用场。”
“你是怎么撬的？”萧无常问，“你是什么时候对她下手的？”
源风烛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闭上了眼睛。
“愿萧公子，武运昌隆。”他低声道。
萧无常瞬间想起了含桃。
那祭河童女，心思细腻深沉，极擅伪装，曾诈死骗过所有人，而后趁岑吟不备，控制她的手偷袭了黑封。
现在想来，她小小童女，如何有能耐操控那颇有道行的女冠，必是使了些手段。
萧无常将头一转，落在源风烛手指上。他指尖牵引的傀儡丝还闪烁着银光。
这黄泉贵子，是通晓阴阳术之人。
“敢问源郡守……”萧无常忽然慢慢道，“柳家酒铺不干净，大张旗鼓的找人来除祟，这谋划有你参与吧？借他们除祟之机，搜寻你可用女子。”
“哦？还有呢？”
“虽然不知道，那童女是怎么跟你搭上线的。但显然，她是你一个眼线，或者是互惠互利。武运昌隆……我们真是被你摆了一道。”
“不敢当。”源风烛道，“也许，不过是凑巧罢了。”
萧无常冷笑一声，突然持起铁扇，一把切断了那飞天的手臂，从她腋下窜出，朝鼓上那人猛冲而去。
“源风烛！”
他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领，合拢铁扇，直直刺向了他的眼睛。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