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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并未回应他的礼貌招呼，面对她的打量，卡斯柏·乔凡尼也没有丝毫不自在。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之中，乔凡尼一族多数时间都在不同的国家之中游走，精通不同国家的语言似乎不能算作是吸血鬼的天赋，因为生命近乎无限而无需在意花在学习上的时间。
也就是现在的中国不太好进，监管力度是所有国家里最严格的，被发现的话，很是麻烦。再往前一百年，或许还是特殊生物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卡斯柏·乔凡尼并非第一次来日本，不过上一次他来到这片大陆的时候，日本还不是现在的日本。
扫了一眼菜单板，从他口中吐露的竟是带有一点口音的中文菜名。
“贵州辣子鸡、恋爱豆腐果，嗯？是中式菜品呢，麻烦给我上一份吧。”
听到具有某地特色的方言口音，林原有一瞬间的恍惚，连带着对于眼前吸血鬼的警惕都放下了些。
“你能吃人类的食物？首先声明，我的店里拒绝浪费。”
就她所知，纯血种的吸血鬼并不食用血液以外的食物，人类的食物能提供给吸血鬼的能量微乎其微，只有人类转化来的吸血鬼会保留下这种习性。
“你果然是知道的。嗯，美味的食物不应该被浪费，放心吧。”
美味的食物当然不会被浪费，但卡斯柏是否会认为这份餐品美味这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林原又盯着他看了两秒。
“那就请稍等一会儿吧。”
辣子鸡不必加热，主要是豆腐果得开小火慢煎。
“这个地段的店铺租金一般在日元左右，平均每日的店租成本按照来计算，以你店铺的大小和座位日均接待食客应该在100位左右，最多能达到200位。”
当餐品摆在身前的吧台桌上，卡斯柏·乔凡尼自然的和林原搭起话来。
“再加上人工成本以及原材料成本，一份套餐3000日元，成本几乎占到了一半一个月甚至还赚不到一年的房租，不太划算的买卖呢。”
卡斯柏拿起筷子，以手持刀叉的方式，透着种怪异的优雅。
说完，用筷子头叉起一块辣子鸡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净利润能达到50，已经很高了吧？”
林原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猜的很准，莫非是做过某种调查？不过和一只吸血鬼讨论生意经，感觉哪里怪怪的。
“利润最高的首先是毒品，其次是烟草，然后是酒水，就算前面两个不能销售，你的店里应该可以提供酒水吧？”
销售酒水需要办理特殊的许可证，林原并非不能办，但她本身并不希望客人在她的店内饮酒。
偶尔，这会是她拿出来搪塞客人的借口。
“我可不乐意见到一屋子的醉鬼。”
酒精，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谎言。
充其量只是会因为一些抑制作用让人反应变得迟钝，只是长久以来被人赋予某种神秘色彩，常被用作某种打开欲望阀门的借口。
除去菜品之中需要用到一些酒酿来增香去腥，林原最多只会在店内提供一些低度数的酒酿饮品。
卡斯柏·乔凡尼露出遗憾之色：
“真可惜呢，不愿意承担风险，自然就赚不到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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