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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葵看着俊生这副在学校里经常能看到的死宅模样，态度也很温和，心中又松了一口气。
蒋楠心思更沉重了，面前的男人，左边额头已经不是正常模样，和一只章鱼黏在一起，皮肤上都是蓝色的圆环，表情狰狞痛苦。
可更可怕的是，他们在普通人面前都是一副并不阴暗的正常模样。
“人就说了，是安心公寓！”和蒋楠聊开心的老万瞪了俊生一眼，“你说说，前天还在群里说改了一版更好的，我看你是越改越差。”
俊生都快嘤的一声哭了出来，哭丧着脸拿起手机在后台看订房信息，疑惑道：“没有啊，是不是后台异常了？”
“你们订的是哪一层的？”
蒋楠想起这幢公寓只有六楼没有血气，于是开口道：“我们定了六楼。”
空气突然停滞了几秒，安静下来。
向葵有些疑惑恐惧，问面前突然停下来齐齐偏头看着他们的两人道：“怎么了吗？是……我们说错了什么吗？”
蒋楠还想死撑着，继续拿起手机，翻找模样地狡辩道：“确实是六楼啊，难道是我看错了？”
“老王，”俊生抬手伸懒腰，笑着对老王的方向说了句，“有人拿你当傻子玩呢。”
“我们六楼，可从没挂上出租页面哦。”
二鬼齐齐向二人袭来。
“急急如律令！”
蒋楠眼疾手快将定身符箓贴在老王身上，老王被痛苦地定在原地。
俊生眼疾手快，身后的触手撑起来，将他整个人抛起离地，符咒砸到地上，而他在这个瞬间，用触手将老王卷起，闪身上楼。
“这……”向葵惊住，这场拉扯快速得没有一分钟，她在刚进门的时候，就碰见两个鬼。
原本干净整洁的大厅，在刚才那瞬间的打斗下，纸张碎屑满地。
“老王，今天还继续下棋么……”门外走进一个黄色外卖服，手拿象棋棋盘的人，他进来看见大厅是这副凌乱模样有些紧张。
又抬头往保安室望，看不见往常坐在保安室摇椅上熟悉的身影。于是那个外卖小哥用一种怀疑的表情看向面前两人。
手上拿着手机的手绷紧，感觉下一秒就要打电话报警。
荒谬。
蒋楠心里只觉得很荒谬，恶鬼被当成好人，而真正的人却被当成恐怖分子。
“哎呀大哥，王伯说今天楼上有点事，要安什么东西，就上楼了。”向葵从蒋楠身后绕过去，扬起笑对外卖小哥说，“他说今天没空，估计你要下棋只能明天来。”
看见一个笑得甜美的女孩儿，外卖小哥这才松口气道：“是电梯吧？前几天老王说这里爬楼梯太高了，要找人来坐电梯，方便坐。
要我说啊，他们这房东就是多余搞这个，说不定过几天这公寓都要被强拆了！”
向葵点点头，但有点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装电梯？”
“嗨呀，他们房东去年结婚了，住在顶楼，说是怕媳妇儿爬楼梯太累，就打算安个电梯。”
外卖小哥有点失望地跟他们告别，边走出去边抱怨地说：“我先走了，哎呀，好不容易找了一天有空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