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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
他好丑，他好大一只，他的皮肤都是鳞片，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温暖。
他没有皮毛，没有毛茸茸小动物们那么可爱。他的眼睛也很可怕，霸气的竖瞳此刻只会让人害怕。
他这么可怕，如何接近这个女子？
但是有一天，女子抚摸了一只蜥蜴。
她并没有表现出讨厌，这让他燃起了希望。虽然蜥蜴比他要小很多，但是蜥蜴也是跟他差不多的动物，一样的丑陋。
他可以鼓起勇气跟她接触一次吧？
就一次。
终于他付出了行动。
在女子跟小动物们安静梳毛的时候，他尽量发出声音地蜿蜒前行。
毕竟他不想静悄悄的突然吓到她。
小动物们全部落荒而逃，只有一些体型大的幻兽还留在原地。
女子疑惑地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发黄草坪上，白色的他。
“蛇！”
他以为女子被他吓到了，正准备掉头就走。
她却突然朝他伸出手，轻声呼唤，“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
但是他太渴望被爱了。
于是大着胆子挪了过去，蛇信子贪婪地搜集着她的气味。
她一把将他抓了起来，轻轻抚摸他冰冷的鳞片，惊喜地感叹，“天呐，白蛇！好美啊！怎么有这么美丽的蛇？”
美？
他吗？
他，不丑吗？
画面一转，白麟长得更大了。
他日复一日用庞大的身躯，忠诚地守护着他的主人，那个女子。
她为他的种族取了名字——白玉蛇。
她说他们就像玉一样美，纯白无瑕，冰凉舒适，是夏天的解暑神器。
一到天气热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依靠着他。
原本应该一直这么美好地生活下去，但是一切在他升为神兽一阶的时候变了。
他堕魔了。
她的华丽住处被他毁于一旦，好多士兵模样的人要来将他诛杀。
她小小的身躯挡在他面前，冷静又威严，“退下，任何人不得伤他。”
她坚持不懈地跟他说话，被打也要上来温柔抚摸他，告诉他冷静。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住处一片废墟，她也浑身是伤。
他很慌张，自请废除契约，但是她没有答应。
她笑着说，“经此一劫，你就真正成为我的圣灵了。若是过意不去，那也要保护我直到我死去，你再解除契约。”
回忆结束。
苏绾音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白麟，“里面这个女子是我？”
“嗯，是前世的你。”
“……”
她居然这么温柔？像姐姐一样，感觉很奇怪。
“圣灵是什么？”
叶老赶紧插嘴，“这个你现在还不用知道，以后自会知晓。”
她很想知道她前世到底是谁。
但是很明显叶老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