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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南盯着她，眼神里讥讽情绪慢慢变浓，直到火苗湮灭。
他无声冷笑：“你不是说一般？”
她不仅给了他二百五。
还留了一幅画，上面还专门写了【一般】。
他说完，突然松手。
姜时宜心里咯噔一声，眼看浴巾就要掉下去，白兔就要呼之欲出。
她下意识把手里照片丢了，手忙脚乱想把浴巾捞起来。
就在这时。
周东南突然向前迈了半步，靠到她面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中间只隔着浴巾和他身上薄薄的布料。
姜时宜强装镇定，抬手在他肩膀上隔空滑动，窄细的银链晃晃悠悠。
“怎么，你这是想让顾客把中评改成好评？那就，下次体验完再考虑啊。”
她一边说，一边勾唇淡笑。
随着胸腔震动，半个浑圆在他眼下晃了晃。
周东南突然捉住她的手腕，用力握紧：“姜时宜，很好玩是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你的玩物还是别人的猎物？！”
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姜时宜，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语气也不再是调笑，声线里带着克制的愤怒和质问。
她当他是什么？
随意“勾引”，肆意玩乐。
自己玩还不够，还要邀请别人下注打赌，把他当踢来踢去的皮球吗？
她一遍遍提醒他，那天晚上对她的沉溺是他沉寂这几年犯得最大的错误。
周东南一向克制冷漠，突然不加掩饰的愤怒让姜时宜有些意外，原本逗弄他的情绪，此刻也染了几分慌乱。
她怔怔地立在那，像是第一次拿枪的猎人。
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动作，真到了要开枪的时候。
竟然不敢看猎物的眼睛。
暧昧膨胀的空间里，两人呼吸声各自混乱，她潮湿的发尾氤氲水汽，蒸腾中带着闷潮的感觉落在皮肤上。
她把他当什么……
确实是当乐子，但是邱瑞儿的事是个意外。
姜时宜突然有些心虚，房间里，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她往柜子上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陆远丰。
姜时宜沉默几秒，慌张的心绪陡然静下来，然后轻轻挑了下眉尾，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轻视和不屑。
“周东南，你凭什么让我回答你？”
周东南从手机方向收回目光，向她微倾的身体站直，眼深微暗掩去眸底的潮涌。
短暂停顿后，他舌尖顶了下腮帮，低笑一声。
不管是猎物还是玩物。
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时兴起罢了。
姜时宜趁这时候，才把浴巾抓住盖在身前。
铃声仍旧孜孜不倦的在响。
周东南自觉后退，姜时宜走过去把手机捞起来接通。
“时宜，在工作室吗？”陆远丰声音沉稳。
“没有，在外面。”姜时宜敷衍。
“和谁在一起？”
她敛了笑，唇角压下去，但是语气松散，带着几分强装的娇嗔。
“陆总，我没查你的岗，你反过来查我呢，那请问你现在和谁在一起呢？艾情还是邱瑞儿？”
陆远丰笑了笑：“都没有，我正准备开会，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打个视频电话？”
姜时宜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巾，又下意识看向周东南。
他正俯身把地上的那张照片捡起来，姜时宜只能看到他黑压压的头顶，看不到他隐晦如寒潭的表情。
她收回目光，语气清浅：“不用了，我信你，今天邱瑞儿来工作室找我了，我心情不好。”
姜时宜点到为止。
抱怨的多了就有点假了。
“好，那你放松放松，需要花钱就刷我的卡。”陆远丰盯着张铭递过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