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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的计划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上海滩这潭深水,激起了层层涟漪。而张啸林这条老狐狸,自以为是精明的捕猎者,却不知自己已成了林逸手中的鱼饵,被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几日后,张啸林急匆匆地找到林逸,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林老弟,有消息了!我的人打听到,吴老最近常去的地方是‘黑市’,但具体行踪还是飘忽不定,跟个泥鳅似的,滑不溜秋。”
“黑市?”林逸眉头一挑,脑海中浮现出关于那个地方的种种传闻。黑市,那是上海滩最混乱、最神秘的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买卖都做,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吞噬着一切光明与黑暗。“看来这吴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背景不简单啊。”林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张啸林有些焦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龙脉宝藏,恨不得立刻就把它挖出来,“要不,我派人去黑市,把他绑了来?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不可!”林逸连忙阻止,语气坚决,“吴老这种人,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绑架只会适得其反,把他推到我们的对立面。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主动现身,心甘情愿地帮我们。”
“怎么让他主动现身?他那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帮我们?”张啸林追问,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一筹莫展。
“张帮主,你先放出风去,就说《江山万里图》有新线索,但需要吴老这样的专家来解读。这个消息,要添油加醋地说,但又不能说得太明白,要让人觉得这线索非同小可,只有吴老能解开。”林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上不上钩了。吴老如果真的和龙脉宝藏有关,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张啸林将信将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林逸的吩咐去做了。他利用青帮的势力,在上海滩的各个角落散布消息,一时间,关于《江山万里图》和吴老的传言甚嚣尘上,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果然,没过多久,吴老就主动联系了张啸林,约在黑市的一家茶楼见面。这个消息让张啸林欣喜若狂,他立刻找到林逸,兴奋地说:“林老弟,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吴老约我明天在黑市的‘聚宝轩’茶楼见面,我们一起去?”
“好,那我就陪张帮主走一趟,会一会这位神秘的吴老。”林逸答应下来,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从吴老口中套出更多关于龙脉宝藏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林逸和张啸林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黑市。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刚一踏入黑市的地界,一股喧嚣嘈杂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和摊位,卖什么的都有,古玩、字画、药材、洋货……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街道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有穿着长衫的商人,有穿着西装的洋人,有穿着短打的苦力,还有穿着旗袍的女子,各色人等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市井图景。
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像是一曲嘈杂的交响乐。“卖梨膏糖嘞,又甜又润的梨膏糖!”“新鲜的黄鱼,刚从黄浦江里捞上来的!”“美国进口的香水,这位太太您闻闻,多香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那是各种食物、香料、汗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浓烈而刺鼻。
林逸和张啸林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黑市的深处走去。这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气氛也越来越诡异。路边的一些人,眼神闪烁,不时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标。
“聚宝轩”茶楼位于黑市的深处,门面不大,招牌也有些破旧,但在黑市中却很有名气。这里是各种消息的集散地,也是黑市中一些重要人物经常碰头的地方。林逸和张啸林走进茶楼,只见里面光线昏暗,陈设古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茶香和淡淡的霉味。一个身穿长衫、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已经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等候,正是吴老。
“张帮主,久仰大名。”吴老看到张啸林,缓缓起身,拱了拱手,目光却落在了林逸身上,“原来是林逸兄弟啊,”
“原来你们认识啊,林逸兄弟他对古玩也颇有研究,这次特意陪我一起来拜访您,想跟您讨教讨教。”张啸林恭敬的说
“吴老,好久不见啊”林逸拱拱手
吴老示意两人坐下。
三人分宾主落座,伙计送上茶水点心。寒暄几句后,张啸林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吴老,我听说您对古玩鉴定有很深的造诣,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专家,所以特来请教。”
“张帮主过奖了,老朽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吴老捋了捋胡须,谦虚地说,“不知张帮主有什么需要老朽鉴定的?”
“是这样的,我们得到了《江山万里图》,但是有些地方看不明白,想请您帮忙看看。”张啸林说着,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幅古旧的画卷,上面绘着山川河流,还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我们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张啸林说道,“吴老,您帮看看”
吴老接过画卷,小心地展开,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茶楼里的光线昏暗,吴老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有些模糊,但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这些符号,好像是……梵文?”吴老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梵文?”张啸林和林逸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他们没想到,这幅画上的符号竟然是梵文,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没错,就是梵文。”吴老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梵文记载了一个关于宝藏的秘密。”
“真的?”张啸林激动得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那您能解读这个……这个梵文吗?”
“老朽尽力一试。”吴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这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书页也有些残缺,但吴老却把它当作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翻开。他开始对照着书上的内容,研究起画上的梵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茶楼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张啸林和林逸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吴老,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张啸林更是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又把茶杯放下,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周围的茶客们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纷纷侧目而视,小声议论着。
“这几个人在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啊,看样子像是在研究什么宝贝。”
“那个老头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嘘,小声点,别惹麻烦。”茶楼伙计路过讨论道
“有了!”吴老突然一拍大腿,声音洪亮,“我解读出来了!”
“太好了!”张啸林兴奋地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吴老,快告诉我们,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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