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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两军交战 不斩来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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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方知柴米贵,转头看向城门处,此时那些百姓已经入城,城门处就剩下了些郡兵,但袁敞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忽然,郡兵手中那闪着锋芒的矛锋亮了亮,袁敞明白了,是啊,城中兵甲齐备,这“虚实”却是太实了些,当即冲着这些郡兵喊道:“速去营中找些年老或者年幼的来,让他们过来的时候不要着甲,兵器也用些残破的就好。”

郡兵一时间摸不着袁敞这长史在做什么妖,但他是上吏,自然不能不听,只能转身冲着城内军营走去。

城门此刻又重新闭合,袁敞缓缓走上城墙,城墙作为抵御外敌入侵和保护性质载体,自然不是只有一处上下的地方,而是会在多处设置能够上下城墙的暗道或小道,袁敞走的这处便是墙体中的小道。

上去后先是看了眼城外热火朝天的鲜卑营垒,复又看向城下,杂乱的货物、翻倒在地的鹿车中,有一人立于此处,饶有兴趣的在其中挑挑拣拣,看见喜欢的就往怀中揣。

似乎是感觉到有目光看向自己,范钧抬头向上望去,见一官吏打扮的人立于城墙之上,周边隐隐以其为中心站立,明白此人应该是郡吏或者长史之流。

代郡和云中郡离得不远,中间就隔着一个雁门郡,加上都是边地,不设丞,而设长史。这些基本的常识,作为世家子的范钧自然明了,虽然家道中落,但范钧也是吊过书袋,上过大学的,平日里都是自诩世家大族出身。

见那官吏不说话,范钧心想:此人是个不好对付的,当即先入为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吾乃日律部使者,城头上可是本郡长史?”

袁敞也不回应,从身边的郡兵手上拿过一张角弓,又从其身后的弓囊中抽出一支箭矢,虚拉了几下,但没空放,这角弓质量尚可,射到城外几十歩内的那人还是没问题。

作为长史,射御之道自然尚可,虽不说精通,但袁敞的射术在郡府众官吏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自然就是张杨了。

范钧只看见那官吏往后退了几步,因为角度的倾斜的原因,看不见人影,心中有些不快。

又看见那官吏的身影显现,但其手上张弓搭箭,对着自己瞄了一瞬,其手中箭矢就脱手而出,城下的范钧心中叫苦,赶紧往一旁的空处扑去。

只见那箭矢直直的射入到范钧刚刚脚下站立的地方,箭头深深的刺入了土层中一寸之深,这还是冬日里,如果是夏日时,土质松软,怕是能得入个两三寸。

而扑倒在地的范钧有些懵懵的,脑袋刚才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晃了晃脑袋,发现怀里的一些小玩意儿因为扑倒在地的缘故,掉落出来不少,赶紧伸手去捡,但摸到时,发现手心火辣辣的疼。

一股怒气涌上心间,冲着那官吏大声叫道:“吾乃日律部使者,长史为何不顾道义,当众射我,这就是云中郡的待客之道吗?”

袁敞微微一笑:“与你这等无君无父之徒有何道义可讲?”

范钧这下更是生气,嘴里大声囔囔道:“吾乃鲜卑人,君自然是日律大帅,吾待之如父。”

说罢,脸上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看得袁敞暗自点头,真不愧为一条好狗。

“我云中郡与你等胡狗没有什么可讲的,待到天兵到时,就是你等自然化成齑粉之时。”

“竖子无礼!”

袁敞听到这话,又从身后的郡兵那里抽了一支箭,直接朝着城下的范钧射去。

范钧脸上大怒,赶紧往旁边避开,但动作稍慢了一丝,右脚刚往后迈出,那支箭矢就钉在了脚掌面前的泥土中。

范钧愣了一会儿后才发觉,袁敞这箭根本就不是要取自己性命,而是想戏弄一下自己。

但因为方便过河,加上作为使者,为了展现出些许诚意,索性没带兵器,现在只能暗自恼火。

“长史,您要的那些郡兵已到城门处了。”

刚刚那个机灵的郡兵走到袁敞身后,小声的向其汇报道。

“嗯,下去吧。”

袁敞转头将这郡兵打发走,然后看向城下。

那机灵的郡兵听到这般轻巧就将自己打发走,神色有些不甘,但还是往小道那里走了过去,快进去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等下去我亲兵那里报到。”

郡兵本来还有些失落,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赶紧恭敬的应了声,兴奋的就往下走去。

走到城垛边的袁敞虽然不在意这种小人物,但还是给了其应有的奖赏。

见城墙下这人熬得差不多了,袁敞冲着范钧喊道:“你不是使者吗?敢不敢进城来聊聊。”

范钧听到这话,自然不会拒绝:“进来就进来,就怕你不敢开。”

能进城来瞧瞧,还有这种好事,等到打破龟壳的时候,定然要给这人些颜色看看。乃公这激将法一使,你这汉人不得乖乖上当。

终究是一个破落世家子,是有些小聪明,但不多。

袁敞不再多言,转身下了城墙,快步来到城门处,让守御此处的郡兵打开城门,听到又要开城门,郡兵没有多想,赶紧把门打开。

这时范钧还没到,袁敞看了眼四周,发现除了两个有些高大的年老汉子不符合自己的标准,其他的都是些不堪用的。

勉强凑合用着吧,袁敞如是想到,不消一会儿,范钧挺胸抬头的出现在了城门处,但一双眼睛如同做贼般,左右打量着。

只见两个高大的汉子挡在城门两边,吓得他是一跳,但仔细打量一看,脸上的褶子都挤作一团,比自家死去多年的阿翁年纪都大,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又看见城门进去不远,一个青年官吏站在那里,腰间赫然是一枚用黑色绶带挂着的小小的印信,心中了然,这是云中郡的汉人长史。

又往左右瞥了几眼,不是些十来岁还没长开的孩童,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翁,手上拿着的不是薄薄的环首刀,就是些断矛破剑。

心中轻蔑一笑,这还是一郡的郡兵,真是不堪一用。

袁敞吩咐身边的老卒搬来两张胡床,大马金刀的就坐了下来。

微微用手示意一下,范钧见状,也不客气,坐在了袁敞的对面,但他的眼神还是微眯着,几丝贼光从眼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