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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碾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说：”既然你不让我杀生，那就算了。那我把他们扔出去，扔得远远的，总可以了吧？陵深小姐？”
半是戏虐半是撩拨的语气。
“那就扔出去吧。”我点头。
我对茅山，早就已经仁至义尽。
沈世冷笑一声。
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身边的叶起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鬼，鬼怪都走了？”
“都走了，叶警官，天都亮了。”我无奈的拍掉他的手。
“哦哦。”叶起也跟着我跳下车。
虽然是黎明，但是天已经亮了，街边的早餐店也开始准备营业了。
叶起惊魂未定，在我身边边走边问：”陵大师，刚才我看到的那个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不是人，是鬼。”
我走进一家早餐店坐了下来，顺手拿过了餐单。
“可是，你怎么认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她在那辆车上？”
“猜的。”我看了看餐单，并不想对他说出实情。
“猜的？”
叶起对这个回答难以接受，他马上自我解释：”那就是陵深大师你算出来的？对吧？”
他一口一个陵深大师，我都无奈了，点了烧饼和咸豆浆，把餐单往他面前一送：”别叫我大师了，听着别扭。”
“哦，也是。”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你这么年轻，看起来比我都小，还这么厉害。”
看起来比你小是真的，但是年轻嘛……
已经不年轻了。
“是啊，我们是同辈，以后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陵深。”
“好！”叶起笑了起来，埋头去看餐单。
这一顿简单的早餐当然是叶起埋单，他依旧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关于茅山，关于我和茅山的恩怨，关于突然出现的身手不凡的沈世……
他问的很多问题，我都不想回答。
“你问我的问题，就到这里吧。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忘记。对你有好处。”我看着他的眼睛。
正在吃芝麻烧饼的叶起差点被噎住，瞪大了眼睛，然后拼命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吃完了早饭，叶起自告奋勇送我回去：“一晚上没睡，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的。”我笑着回答。
他陪我走进破旧的大厦，沉吟了半天，说：“陵深，你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因为这里的租金便宜啊。”我笑了笑。
我也知道这个地方是流动人员混杂，治安一向不好的大厦。
但是这里是隐姓埋名的最佳场所啊。
一步一步走向租住的房间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难言的诡异感，我在走廊上停住了脚步。
一只小麻雀，从走廊破旧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在窗台上跳来跳去。
“怎么了？”叶起很奇怪的看着我。
我走在了叶起前面，伸手把他拦在了身后。
当我轻轻旋转钥匙，门打开的一瞬，铺天盖地的飞镖从门内像天女散花一样飞了出来。
用力推开叶起，纵身一跳，躲开了这些飞镖。
叶起被我推倒在地，但他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扶住我，大声道：“什么人？出来！”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什么人了。
我再次把叶起拦在身后，示意叶起退后：“茅山弟子陶弘，你差点误伤到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