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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细密的雨丝如愁绪般,丝丝缕缕地笼罩着清平镇。雨滴轻柔地敲打着青石板路,溅起微小的水花,将石板路冲刷得湿漉漉的,倒映着两旁古旧房屋那斑驳的轮廓。远处的山峦也隐匿在雨雾之中,只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黛色。
游方道士李承道,身着一袭洗得褪色的道袍,道袍上的太极图案虽已模糊,却透着古朴的韵味。衣角在风雨中微微摆动,似在诉说着他云游四方的经历。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斗笠下露出几缕斑白的发丝,更衬出岁月的痕迹。李承道面庞消瘦,轮廓分明,深邃的双眼透着沧桑与睿智,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那历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是记录着他与邪祟斗争的过往。
他身旁跟着助手林婉儿,一个年方十八的年轻姑娘。林婉儿身形矫健,一身轻便的劲装贴合着她的身体,勾勒出灵动的曲线。劲装的材质是坚韧的黑色布料,上面绣着简洁的银色符文,在雨幕中隐隐闪烁。她腰间别着一把桃木剑,剑柄上系着的红色剑穗被雨水打湿,沉甸甸地垂着。林婉儿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几缕湿漉漉的碎发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显俏皮。她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明亮而清澈,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无畏,灵动的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让她畏惧。
师徒二人踏入清平镇,本想着借宿一晚,待雨停后再继续赶路。然而,他们刚一进镇,便察觉到一股异样的压抑气息。镇民们面色凝重,行色匆匆,彼此间的交谈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目光闪躲,仿佛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师父,这小镇感觉怪怪的。”林婉儿凑近李承道,小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李承道微微点头,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神色凝重:“是有些不对劲,咱们先找地方住下,再慢慢打听。”
两人来到镇上唯一的客栈。客栈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无力地抗议这潮湿的天气。走进客栈,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店内光线昏暗,几盏豆大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勉强照亮着这略显破败的空间。
李承道上前,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掌柜是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头发稀疏,满脸皱纹,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打量着李承道和林婉儿,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客官,小店条件简陋,您二位多担待。这清明时节……唉,镇上不太平呐。”
李承道心中一动,追问道:“掌柜的,这话怎么说?这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掌柜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莫要多问,客官您住下便是,夜里可千万别出门。”说罢,便匆匆拿过钥匙,递给李承道。
李承道和林婉儿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甚。他们接过钥匙,沿着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房间。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窗户被风雨拍打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夜幕在风雨中悄然降临,小镇被黑暗彻底吞噬。雨滴敲打屋檐的声音愈发单调而沉闷,仿佛是一首永无止境的悲歌。李承道和林婉儿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各自回房休息。
夜深人静时,李承道突然被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惊醒。那哭声如泣如诉,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回荡。李承道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竖起耳朵。这时,隔壁房间传来林婉儿急切的敲门声:“师父,师父,您听到了吗?这是什么声音?”
李承道起身,披上道袍,打开房门。只见林婉儿身着白色中衣,手持桃木剑,神色紧张,马尾辫有些凌乱。李承道面色凝重,轻声说道:“莫慌,怕是有冤魂作祟。”
两人顺着哭声的方向,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寒意沁入骨髓。昏暗的天色下,两旁的房屋犹如沉默的巨兽,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偶尔有几滴雨水从屋檐落下,打在他们的脖颈上,冰冷刺骨。
在小镇的边缘,他们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古宅。古宅的大门半掩着,在风雨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李承道上前,轻轻推开大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借着手中灯笼微弱的光芒,他们看到院子里杂草丛生,野草肆意生长,几乎掩盖了曾经的石板路。正屋的门虚掩着,哭声正是从那里传来,在这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厉。
“师父,我……我有点害怕。”林婉儿紧紧握住桃木剑,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李承道伸手拍了拍林婉儿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师父在。”说罢,他率先朝着正屋走去,林婉儿深吸一口气,跟在他身后。
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背对着他们,长发如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容。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哭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谁?”
女子没有回应,哭声却愈发凄厉,那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他们的脑海,震得他们的耳膜生疼。李承道察觉到异样,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就在这时,女子突然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双眼空洞无神,嘴巴大张着,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刹那间,那凄厉的嘶吼划破雨夜的死寂,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李承道反应极快,瞬间将林婉儿护在身后,手中燃烧的符纸如一道流星,带着呼呼风声射向扑来的女鬼。符纸触碰到女鬼的瞬间,爆出一团刺目白光,女鬼被光芒击中,发出一声痛苦惨叫,身体像被重锤击中,向后倒飞出去数丈,重重撞在屋内腐朽的木柱上,扬起一阵灰尘。
“师父!”林婉儿心急如焚,想冲上前去,却被李承道一把拉住。“别冲动,这女鬼怨念极深,不可贸然行事。”李承道神色凝重,紧盯着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女鬼,雨水顺着斗笠边缘不断滴落,打在脚下的石板上。
女鬼缓缓直起身子,原本血肉模糊的脸愈发狰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染血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她的身体周围涌起一层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有无数冤魂哭嚎的幻影,将屋内本就微弱的光线吞噬殆尽。
“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拦我!”女鬼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指甲划过石板,透着无尽怨恨,在屋内回荡,震得人心神不宁。
李承道眉头紧皱,他深知眼前这女鬼棘手程度远超想象。转头看向林婉儿,只见她面色苍白,但眼神中透着坚定,双手紧紧握住桃木剑,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内心的紧张。李承道心中暗赞一声,对林婉儿说道:“待会儿我牵制住她,你找机会用剑刺她的后背,那里是她的弱点。”林婉儿重重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准备随时出击。
李承道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掌心泛起金色光芒。突然,他大喝一声,向前猛地一推,一道金色光幕从他手中飞出,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朝着女鬼席卷而去。女鬼见状,发出一声怒吼,挥动双臂,无数黑色丝线从她指尖射出,与金色光幕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光芒四溅,黑色丝线和金色光芒相互交织、缠绕,发出滋滋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林婉儿趁着双方僵持之际,脚尖轻点地面,如一只敏捷的猎豹,朝着女鬼右侧飞奔而去。她身形灵动,在雨幕和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手中桃木剑闪烁着寒光。眼看就要靠近女鬼,女鬼却似有所察觉,猛地转过头,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林婉儿,口中发出一声尖锐呼啸。紧接着,一股黑色旋风从女鬼身边升起,裹挟着周围的杂物,如同一股小型龙卷风,朝着林婉儿扑面而来。
林婉儿躲避不及,被黑色旋风击中,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婉儿!”李承道心急如焚,却无法分身。他加大灵力输出,金色光幕瞬间光芒大盛,将黑色旋风和女鬼暂时逼退。
林婉儿艰难地爬起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衣衫也被划破几处。她顾不上疼痛,再次握紧桃木剑,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可恶,我不会输给你!”说罢,再次朝着女鬼冲了过去。
此时,李承道额头已满是汗珠,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不断流淌。与女鬼的对抗让他消耗极大,但他咬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收服这女鬼,让她不再危害人间。他低声念咒,双手快速变幻手印,只见他的道袍无风自动,周身灵力激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发出嗡嗡声响。
林婉儿绕到女鬼身后,看准时机,高高跃起,手中桃木剑带着凌厉风声,刺向女鬼后背。女鬼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被李承道的金色光幕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就在桃木剑即将刺中女鬼的瞬间,女鬼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周围的黑色雾气瞬间暴涨数倍,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铛!”桃木剑刺在黑色雾气上,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林婉儿只觉一股巨大反震力从手臂传来,差点握不住剑。她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女鬼在如此绝境之下,还能爆发出这般强大力量。
李承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他深知,若不能尽快制服女鬼,不仅他们师徒性命不保,整个清平镇都将陷入更大的危机。他集中全部灵力,汇聚在右手掌心,形成一个金色光球,光球中符文闪烁,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
“受死吧!”李承道大喝一声,将金色光球朝着女鬼狠狠砸去。金色光球如一颗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穿透黑色雾气,击中女鬼。女鬼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身体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然而,就在李承道和林婉儿以为战斗即将结束时,小镇更夫恰好路过古宅,看到屋内闪烁的光芒和激烈的打斗场面,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都是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李承道趁着女鬼分神的瞬间,大声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夫颤抖着声音,说出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道长,这事儿可太惨了……多年前呐,咱这清平镇本是个安宁祥和的地方,谁能想到,来了个恶霸赵虎。”更夫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痛苦的回忆。“那赵虎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整日带着一群狗腿子在镇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见着哪家姑娘长得漂亮,就想方设法弄到手。镇上的人都怕他,敢怒不敢言呐!”
“阿珍,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更夫声音哽咽起来,眼眶泛红,“生得那叫一个水灵,性子又温柔善良。就因为被赵虎那畜生瞧上了,厄运就来了。”
林婉儿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后来呢?那混蛋对阿珍做了什么?”
“那天,阿珍像往常一样在溪边洗衣裳,被路过的赵虎撞见。他当场就起了歹心,带着人强行把阿珍掳进了这座古宅。阿珍性子烈啊,宁死不从,破口大骂赵虎。赵虎那畜生恼羞成怒,把阿珍关在这屋里,日夜折磨。”更夫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得厉害,“阿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还是不屈服。赵虎彻底没了耐心,在一个雨夜,他亲手……亲手把阿珍给杀了,就死在这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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