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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儿子也已经下场考试,据说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至于楚易安,他的长女,前几日更是定下了与国公府三公子定远将军的婚事,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是做正妻。
几个孩子都还算有出息,楚家若是能改换门楣,那一定得靠他这几个孩子。
楚修远很清楚,他的仕途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再想往上,难如登天。
不过子女有出息也是好的。
孩子们虽说与他没有多亲近,但还算敬重,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从昨日在状元楼听到了楚易安的那番话,楚修远才隐约感觉到,自己在几个孩子心里的形象好似已经十分不堪。
他们不像外边的人一样觉得他很厉害,也不会因为他随口就能说出圣人之言而觉得他是个很有文化的读书人,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方才楚易安那些话更是直击心底,叩开心门直达心扉。
她说,若是没有这层血缘在,她根本就不会认他。
除了楚易安外,其他几个子女是否也是这么想的?
楚修远想说什么,嗫嚅了下嘴唇后小声替自己辩解:“为父、为父做那一切,也是为了你们……”
楚易安嘴角上扬,那笑怎么看都有些讽刺:“这话父亲骗骗我就得了,可千万别把自己也给骗进去。”
“自打我亲生母亲嫁给你起,你就日日流连状元楼,好虚名,世人不过都是追名逐利的俗人,却非要别人给他灌上不一样的名声,就好像有了那名声,你就彻底与普通人区分开来了一样。”
“可是父亲,你也只是个俗人,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一个人,因为祖父的原因才能捞到现在的官职,你凭什么觉得你与别人不一样?”
“你说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们,那我请问父亲,大哥读书,娶妻,甚至是未来的仕途,你可有为他做什么?”
不等楚修远回答,楚易安直接道:“没有,你什么都没做,既然什么都没做,就不要给自己贴这样的标签了。”
“母亲这些年为了楚家付出这么多,父亲却还能对着她说出休妻这样的话,妻子做到她这个份儿上,我觉得已经够可以了。”
“却仍旧不能满足你的贪欲,你只顾自己快活,可也别忘了没事的时候多在府里转转。”
“整个楚家大院,除了这宅子外,里边的一切都是母亲这些年打拼攒下来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休,也合该是我母亲休了你才是,而不是你休了她。”
“父亲若还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错的太离谱了,而不是让人一味的迁就你。”
“我还是那句话,都是第一次做人,没道理母亲就该一辈子照顾你,还要理解你,而你永远什么都不用做。”
楚易安这话简直说到了华氏的心里。
她扭头看了楚修远一眼,冷哼一声:“楚修远,若不是易安马上要出嫁了,这时候闹出什么动静不太好,否则我一定马上从这里搬出去。”
“等易安出嫁,我就带着我的人离开楚家,不需要你楚大人亲自动手赶。”
华氏说完不再看楚修远一眼,一只手拉着楚易安,一只手拉着楚绵绵径直离开了主院。
华氏走的很快,楚绵绵人小,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楚易安侧头看了华氏一眼,她眼眶通红,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
楚易安无声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而院子里,看着华氏和两个女儿走远的背影,楚修远没有追上去。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古以来妻子都应该迁就丈夫,丈夫在外打拼,妻子顾好家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他知道华氏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可哪家夫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楚修远沉默了好久,扭头问身边的小厮:“我……真的错了吗?”
小厮闻言哪敢说话?只能保持沉默……
而楚易安随意找了个借口后就带着楚绵绵开溜了,华氏现在明显很想大哭一场啊,她和楚绵绵在场人家都不好发泄。
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再说,哭一哭对身体没坏处。
楚绵绵仰头看着楚易安,眼睛亮晶晶的:“阿姐,你刚才好厉害啊,我第一次见爹这个样子。”
楚易安挑眉,轻笑,开始给孩子洗脑:“可是阿姐马上就要嫁人了,不能继续保护母亲了,等阿姐出嫁后,绵绵要记得多帮母亲说话,别怕伤了父亲的心,他没有心,可以随便伤。”
楚绵绵若有所思:“真的吗?就像阿姐刚才那样?”
楚易安点头,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女子在这个世道生存本就不易,若是连我们都不帮她,日后遇上困难,谁又能保护我们?”
楚绵绵毕竟还小,很多话都听不明白。
但是阿姐说的要保护母亲这话她还是听明白了的。
楚绵绵用力点头:“那阿姐出嫁后绵绵一定保护好母亲,绝对不让父亲再欺负母亲。”
楚易安笑了笑,牵着楚绵绵去了自己的院子。
小芙在后边听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完了完了,她家小姐这是打算祸害二小姐了啊。
不过有一说一,怼人确实很爽。
楚易安回了院子后带着楚绵绵看了会话本子,没多久桃霜就过来了,看她的眼神充满欣慰。
桃霜是华氏的贴身丫鬟,比所有人都知道华氏的不易,楚易安这么帮着华氏说话,不只让华氏很窝心,她也感觉很欣慰。
夫人为这个家操劳,孩子们其实都是知道的。
能与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处成这样,华氏已经做的比绝大多数的继母都要好了。
桃霜朝楚易安行了行礼,道:“大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与您说一声,不必为了她与老爷生份,也不必与老爷吵架,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
“还有夫人安排了绣娘,下午过来给您量尺寸做嫁衣,让您在院子里等绣娘过来,可万万不能再翻墙出去了。”
楚易安摸了摸鼻子:“知道了,我其实也不是每天都翻墙出去的。”
桃霜笑了笑没说话,走的时候把楚绵绵给带走了。
楚小丫头被楚易安洗脑了一上午,虽然性子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但是楚易安坚信她一定很快就能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