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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南整理好了手边的文书记录,正要去大堂拿印章,走出书房正好看见李汇从县衙大门的门槛踏出去,他原地等了一会儿,待李汇走远了才走到门口问守门的衙役。
“杨远,李汇来衙门作何?”杨远正是那个收了李汇银子的衙役。
“启禀大人,李汇一开始问我打听李有田的事,我说不清楚后,他就求见了王主簿,然后王主簿就带他进了衙门。”杨远冲陆淮南拱了拱手行礼回道。
“他可有说为什么打听李有田的事?”陆淮南又问。
“哦,他说李有田是他亲戚。”杨远补充道。
“哦?是这样吗…王主簿与他关系不菲啊…”陆淮南望了望李汇离去的方向,低声念叨了几句后回身往大堂的方向而去。
“小橘子,吃饭啦!”贺竹从厨房出来,把温橙的午饭盛好放在书房桌子上。最近陆淮南忙着查案,贺竹自知智谋上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行动上有张大山,他也就没去衙门碍事。正好在家里打扫一下卫生,顺带还能就近监视一下李汇,也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好陆淮南的饮食,温橙都被他喂胖了。
“小橘子!”贺竹把给陆淮南的饭放在食盒里,见温橙还没来吃饭,又叫了一声,“这小东西怎么回事?天天往树上窜,都快住树上了…”贺竹有些无奈的往橘子树下走去。
温橙自然是听到贺竹的声音,不过经过了她这段时间加班加点的努力修炼,她已经成功的将离魂修炼到圆满,现在正是她突破第二阶段入梦的关键时刻,所以她稳定心神,集中精力,暂时没有去管贺竹。
“啊…就快成功了…别催我啊…”
如果贺竹开了灵窍,那么他此时就能明显的看到橘子树的表面泛起了一层非常浅淡的蓝光,那是橘子树吸收了大量的灵力聚集在树身内的体现。
而在树身内,温橙的魂魄正在大量的吸收炼化这些灵力,现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还缠裹在她的魂魄上,使得她的魂魄整体看起来都泛着蓝光,待她把这最后的蓝光都炼化入魂,她就能突破到入梦了。
贺竹没有开灵窍,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站在树底下,看着树枝间隐约可见的猞猁摇了摇头,他倒是没有拿梯子上去看一眼的打算,因为最近温橙总是这样,他已经有些习惯了,何况温橙一直不怎么待见他,他也懒得去触她的霉头。
“饭我给你放桌上了啊,我还得给公子送饭去,衙门的饭他总是吃不惯。最近又忙,可不能饿瘦了。我先走了啊…”贺竹冲树上又喊了一声,就提着食盒去县衙了。
在贺竹走后不久,橘子树表面的蓝光就淡去了,温橙又感受了一下魂魄的状态,才从树身出来重新附身到猞猁上。
“呼~总算成了…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么…”温橙伸了个懒腰,从树上跳下去,很快回了书房。书房的桌子上正摆着一盘红烧肉和一条清蒸鲤鱼,旁边还有一盘米饭和一碗鱼汤。温橙跳上桌闻了闻,心情愉悦的开始享用午餐。
“唔…贺竹虽然经常不着调,但是做饭的手艺倒是见长了。”温橙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小撮黑灰褐相间的毛。她有些疑惑的用爪子挠了一下头顶,随即看见爪子上也正粘着一撮一模一样的毛。
“我靠,这肉身这么快就遭不住了?这速度,怕是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无毛猫了。啧…我还想多吃几天贺竹做的饭呢,看来是不行了。也不知道…陆淮南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呢?他最近忙得很,回来都没怎么摸我头了。就再坚持一晚上吧…”温橙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过很快她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温橙啊温橙,别想那么多,你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一辈子给他当宠物吧。我们的目标是-修炼成仙!呃…橘子树成仙叫什么,橘仙?好像不怎么狂拽酷霸炫啊…”
醴县大牢。
李有田手脚被镣铐锁着关在了一间昏暗且散发着霉味儿的牢房里,勉强吃过一顿没有什么油荤的饭菜后,他躺在牢房的破草席上怀疑人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狱卒进来押着他出了牢房,推着他往刑讯室的方向走去,他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直到半路上被不胜其烦的狱卒狠狠一脚踹了个狗吃屎才勉强闭了嘴。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除了平时常摆臭脸,动不动就骂人,嗜好赌博以外,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毛病。一般嗜赌且有家室的人,都会有打老婆孩子的毛病,但是他没有。
就算长得人高马大,常常让人觉得不能轻易招惹,但是他也几乎不与人动手脚,他一向觉得能用嘴解决的,为什么要废拳脚力气,所以他非常的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李有田在家被抓以后,到押送他到大牢的路上,他就几乎没停过嘴的质问,辱骂,但是得到的都是诸如:“你有没有犯事,去了牢里就知道了。”“闭上你的臭嘴,再多说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你有完没完?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之类的回答。他非常气愤,前所未有的气愤,但是又隐隐的有些畏惧,怕自己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很快,他被带到了刑讯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挂了满墙的各式各样的,甚至有些还带着陈年血迹的刑具。他觉察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身后的衙役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他吃痛的顺势跪下,手撑在冰凉的地上,脸色苍白。面前不远处的简陋桌案后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你就是李有田?”
“是…是…大人,我…我是李有田。”刚才还骂骂咧咧的李有田此刻却是有些结巴了。
陆淮南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跪着的李有田,然后才又问道:“腊月二十九当日,你都去过哪里?”
“我…我不记得了…”李有田摇了摇头。
“仔细想。”陆淮南冷声斥道。
李有田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冷汗从头上冒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膝盖上持续传来的痛苦渐渐使他镇定了下来,他开始仔细回想除夕的前一天他都在干什么。
“那天…那天我和婆娘早上就是忙着扫尘,下午好像就是置办了一些年货…”李有田不太确定似得说道。
“说明确一点,下午都干了什么。”陆淮南拍了一下桌子。
“下午…下午就是置办年货,对,我想起来了,我还给我娃买了串糖葫芦。买年货的钱是我婆娘给我的,她还让我给我爹买壶好酒,我寻思我爹身体不好,就没给他买,拿着剩下的钱去了赌馆。”李有田抹了抹脸上的汗,赶紧说道。
“是去的鸿运赌馆?”
“是,我平时都上那儿赌。大人,我冤枉啊,我啥也没干啊…”李有田抬起头瞄了一眼陆淮南又低头说道。
“在鸿运赌馆待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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