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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青的语气明显和之前不同,卡尔·柯鲁克也知道这次可不是玩笑了,自己要是回答不好,可能师徒生涯真的要结束了。
“我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没了?”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下文,黎青茫然的放下茶杯,两眼里全是迷茫,不是我平时是太好说话了吗?还是对你态度太好了,你骗我找个高大上点的理由吧。
你就是说想要体验普通人在骑士竞技的情况或者说一个普通人的挣扎他都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这也太逗了吧,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你要是真想看看,我现在把临光给你拉过来,或者把拓拉找过来,你看看他们一巴掌下去你倒地不起,真以为自己很强。
黎青举起了巴掌,心中憋了口气,又重新放下,最后一个鼻窦子扔在了卡尔·柯鲁克脸上。
玛德有病,有力量不用,知不知道泰拉多少人需要这份力量。
他倒不是气别的,这种靠自己的心理他理解,毕竟他当时青春期的时候也是认为自己最屌。
但你得注意场合啊,这是你的第一次比赛,你好歹认真一点,之后怎么样我不管,但第一次你必须给我认真了。
看着捂脸的卡尔·柯鲁克,黎青闭上眼,心一狠手指在空中点动,生成了一个五小一大六颗宝石的项链套到了卡尔·柯鲁克的脖子上。
“这是五次生的机会,只要有一口气就死不了,至于剩下的那个算是我最后的一点仁慈。”黎青说完也不管卡尔·柯鲁克的反应怎么样,挥了挥衣袍直接消失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的,气死他了。
希望这小比崽子能真明白,敌人可不会给你慢慢积蓄力量的机会,泰拉可不是童话世界,他选择的这条路更不是一个简单的路,自己可不会一直在他身后保底。
卡尔·柯鲁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又伸手摸了摸胸口处的项链,苦笑着站了起来。
他这次还真把师父伤着了,虽然黎青没有明说,但他也可以感受到语气中的失望。
自己之前明明不用冲上去送的,手中的黑棒完全可以折断扔出去,结果自己却一时间热血直接上了,要不是师父说不定还真被打死了。
晃了晃脑袋,卡尔·柯鲁克把手腕处的黑棒直接掰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刻重新流动,大家惊讶的发现原本吐血飞行的卡尔·柯鲁克此刻右脸有些红肿,但伤势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源石技艺吗,该死的感染者。”铁丝骂了一句,将手中的长剑靠在地上等着卡尔·柯鲁克再次冲过来,虽然对面那小子的气势貌似有点变化,好像冷了点,但问题不大。
能打败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
“嗖!”卡尔·柯鲁克甩了甩胳膊,随手丢出两根黑棒穿透了铁丝的两个肩膀,然后手腕处再次出现两个,在众人茫然的注射下他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手中的黑棒毫不犹豫的将铁丝的双腿贯穿。
对方那一下是致死的,他没法致死,只好学学师父的手段让对方半身不遂喽。
“你们接下来谁上。”平静的拍了拍裤子,卡尔·柯鲁克扫视了一圈周围,两根锐利的黑棒显得格外刺眼。
其他的骑士们对视一眼,犹豫一下后还是举起手发起了投降,沸血的铁丝都被打成这样了,对方对他们更加不可能手软。
卡尔·柯鲁克轻叹一声,看向了之前救他一命的感染者骑士,“你想活吗?”
“想活谁又想死啊。”感染者骑士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团鲜血被他吐到了擂台上。
感染者骑士们可没有那些骑士团或者赞助商的资助,他们都是靠着自己的肉体和意志打一场场比赛,源石早就在他们的体内生根,无药可医。
卡尔·柯鲁克沉默的将项链上的一颗小宝石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感染者骑士手里,“吃了这个别打比赛了,你还能有半年的时间。”
“骑士老爷的心善?”
“同为感染者的帮助。”卡尔·柯鲁克目送着这位感染者的离开,看向数量众多的观众席位此时却感觉平静。
“看来我们第一次比赛的获胜者是我们新人骑士·卡尔·柯鲁克!”
“看他举起了手臂正在他是感染者!!!”
大嘴莫布刚刚还在欢呼,但转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但身为职业的主持人,他还按照自己的职业操守主持了起来,“咳咳虽然有些意外,但毫无疑问的是获胜者就是他。”
没有人欢呼,全场就像是被放了静音,听不到一点动静,原本嘴上支撑卡尔·柯鲁克的人也不说话了,看向他的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狂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
呵,意料之中。
卡尔·柯鲁克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圈四周,观众的反应让他有些释怀了。
能来这里观看比赛的非富即贵,他们需要在意感染者和底层贫民的情况就有鬼了。
“我叫卡尔·柯鲁克,感染者区域内的一名普通感染者,大家之前可能都没有听说过我,很巧,我自己也没有听说过。”说着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吧我之前还是有些不信的,当初预选赛的时候我看过骑士老爷们的表演,我天真的认为这只是掩盖自己的真实实力,结果嘛。”
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被抬走的铁丝骑士等人,“现在看来都是一群废物,我其实一直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有很多骑士都看出来了这些比赛的真相却从来不敢说呢,现在我大致是明白了。”
“商业联合会的压榨和操控,监正会的不作为,国民院的腐败都是构成现在卡西米尔衰败的原因!”
“现在的物价都到了什么程度,一块简单的面包,没有一点口味,仅仅只能果腹却能倚靠着骑士的名声卖出五十马克的高价!这是一种什么心理,一种什么情况,卡西米尔真的有这么富足,有这么强大。”
“相信各位清醒的人都知道,它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只是在延续昔日的旧光,因为它要是强大的话为什么不去对边境骚扰的乌萨斯重拳出击,不去对混乱的维多利亚分一杯羹,是它不想吗?是它不行!”
“那群傻卵的虫豸以自己的思想试图泯灭骑士的精神,我问你们现在的骑士还有几十年前的精神了吗?当初的骑士有多么的高雅,他们会想到现在的卡西米尔会成现在的资本玩物,金钱的奴隶吗!”
“我没有资格评价先辈们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但在我看来,现在的卡西米尔就是一棵腐朽的枯木,现在没有外力大家无法看的出,但凡乌萨斯或者维多利亚缓过劲来,扪心自问我们真能挡住吗?靠这群吃米的骑士还是靠那群资本家!”
“或许在他们看来,就算卡西米尔失败,他们也可以去到其他的国家,凭借多年来攒下的资本也足够他们过下半生了,但你们呢,我们呐,我们可以接受这一切吗?百年的高卢和十来年前的萨卡兹已经向我们证明了这一切,要是不团结起来我们全部的力量,我们的国家终究也会像他们一样走向毁灭。”
卡尔·柯鲁克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庄重的说道:“我会在接下来的赛场上用实际行动来表现我所说的话,在此期间我很有可能会消失在大骑士领,但我的想法不会,我的意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