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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夸下海口盯死秦朗呢,这小子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站桩,这出去贡院怎么给王爷汇报?
汇报他吃吃睡睡练练功?
会试的考卷要改的很快,因为官家还在等着给考过的贡士们进行殿试。
这才是科举的最后一步,角逐状元的决赛圈。
不仅官家等着,这些学子们也是翘首以盼,鱼跃龙门在此一遭。
“十取一,今朝恩科,会试930人,取93人得中,40人甲榜,56人乙榜,诸位,同心戮力。”
孙启智在考卷面前站定嘱托道,换回副考齐齐行礼。
他挑选的副考都是干材,阅卷也是神速。
笔迹不好,拙落。语义不顺,拙落。文章犯忌讳,拙落。
小山堆一般的卷子在慢慢变小。
整整两天都在高强度阅卷,时不时的一份佳作被拿上来,交由孙启智进行排名。
“嘶,这策论”兵部主事张琪论拿着一个试卷倒吸一口凉气。
“怎滴,张兄又发现甚佳作了?”边上一副考饶有兴致的凑了过来,想一探究竟。
“唔,不好说,不好说,李兄你看看这篇文章写的。”张琪论把卷子交由边上的副考李明达。
李明达接过文章,只粗粗看了几眼,也是如同张琪论那般倒吸一口凉气。
“此子是真敢说啊,这卷子,要不直接拙了吧?”李明达小声道。
“要说拙落好似也有点说不过去,因为这文章没有明显的忌讳,只是说话太过直白。”张琪论纠结的道。
这文章要从一个务实的角度看,那绝对没什么毛病。
关键是身份和视角。
他一个文人变着法想让武人提高地位。
那不就是在挖自己墙角嘛。
哪有此等道理。
“要不让大人看看,或许他有新想法呢?”李明达建议道。
横竖他二人是没招了,不如把问题丢出去,让孙启智头疼去。
“妙哉,大人博闻强记,肯定比吾等见解深。”说着张琪论就拿着试卷来到了孙启智身边。
“怎滴?又是佳作?”孙启智放下手中的诗赋,他喜欢诗赋,虽然他这人比较务实。
诗赋一词最流于表面,可是务实归务实,欣赏归欣赏,他从来分的清楚。
就像爱好和工作一般。
“倒也不是,是一篇文章,我和李大人都拿不定主意,想让主考大人你帮忙掌掌眼。”
张琪论把试卷往孙启智面前一摊说道。
“什么文章如此神秘,我倒要看看。”孙启智拿起来刚看几句,脸上就充满了谨慎。
这文章且先放一旁,这笔迹可不就是那夯货的嘛。
也就他的字能让人记忆犹新。
“怎样?孙大人。”张琪论脸上带着莫名的神彩。
他作为文人天然是不喜欢这篇文章的,可作为他发现的这篇文章,又不想它被埋没。
很矛盾的心理,让他纠结的不行。
不管从孙启智嘴里说出取中,亦或是拙落都会让他难以接受。
“这文章,本官也无法判断它的优劣,我面见陛下交由他圣裁。”孙启智犹豫了一下说道。
“您要为这篇文章开贡院?”张琪论惊讶道。
这贡院可不是好开的,在未撕名誊写名次前,谁主张开贡院可都得负起舞弊风险的责任。
“嗯,开!传我令,一刻后开贡门,本官要入宫面圣,汝等当好自为之,切莫自误。”
孙启智满脸正色的说道。
官家拿出数十年前的考题,那时的他是多么精明强干,富有精神活力。
这文章若是那时候出现,想必官家会毫不犹豫的选中。
可是岁月蹉跎,士阶层愈发庞大之时,这文章很大可能在初选就被pass,根本到不了官家眼前。
秦朗赌上了自己科举考试的名次,而孙启智赌上的是自己的人头。
若因为自己开贡院有舞弊事件发生,那他的政治生涯基本就宣告结束了。
闹不好自己的脑袋都得换换地方。
可是这么实用的一篇文章,若真埋没,让他又于心何忍。
即便这人不是他的便宜女婿,孙启智也应该会做相同的选择。
命令一下达,整个贡院都动了起来,所有卷子统一收缴。
阅卷人员统一在衙役的看管下,集中在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