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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可以在外面享受美好童年的正常孩子不一样,我的童年,是在一间冰冷的病房中度过的。
更确切的说,是一间有着病房功能“牢房”。
四面花白的墙壁将我牢牢的困在了这座“牢房”内,并组成了我认知中的“世界”。
除了那些堆积在病床旁的精密仪器外,整个房间内唯一的装饰物便是那片令我无法看清外面世界的单向镜罢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了专门观察我而设立的。
嘛,这种事当时的我也不在乎。
因为对那时的我而言,我的世界就只有这一方小小的空间。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存在着什么样的人,不是我有资格去遐想的。
而自打我有记忆开始,为数不多造访过我的这方世界的人,也就是那些头戴囗罩,身穿白大褂的陌生人而已。
就像我从不主动跟他们说话一样,他们也从不主动跟我说话,每次一来就是摆弄着那些通过电线连在我身体上的仪器以及抽我的血。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被抽血的时候,应该是在四岁左右,因为我当时挣扎得太过厉害,需要两个人同时分别压制住我剧烈颤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才能堪堪完成抽血。
那天我一个人捂着手臂上留下的针孔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就休息一会然后接着哭。
直到我实在没力气,一个人孤单的蜷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那时我多么希望,既然上天留给我的世界这么小,那为何不再小些,小到只有被子盖在身上留下的区域那么小,小到没有任何人能进来伤害我。
反正,我也不需要其他人。
后来,这令我畏惧的抽血行为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频繁,一开始我还试图挣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麻木了。
我逐渐发现,那令我害怕的每次都扎入血肉中的细长尖针好像也没那么骇人。
毕竟扎的次数多了,我已经习惯了。
没有什么好觉得害怕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哭泣的。
把这些脆弱的一面展现给这些对我漠不关心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
也没人会因此安慰我。
我就带着这种想法浑浑噩噩地继续过了一年。
直到……
我开始做一个梦。
梦里的我虽然也总是一个人待在病床上,但与现实的我不同。
那挂在我脸上的不是毫无生机的冰冷面容,而是充满希望的笑容。
为什么呢?
明明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为什么还能够笑得出来?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梦里的我并不是一个人。
有个人自始至终都在陪着我。
尽管我们从未见过。
最开始,只是医院里的护士将他的名字告诉了我,不过我并不在意。
会做这种事的人,多半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自己做的事有多么好笑,也就不会再坚持。
但我发现我错了。
这个家伙真的就跟个傻瓜一样,那些出现在我面前的名字越来越少,可唯独他的。
一直都有。
我很想问问他。
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陌生人罢了,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可惜我问不了。
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也就是将内心的感激之情写在信中寄给他罢了。
信越写越多,我也越来越想和他见面,可我明白,一个整天待在床上的病人,又怎么可能跟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见面呢?
我开始变得有些患得患失,担心有一天他不再关注我,开始淡忘我的存在。
我不理解为什么从未与我谋面的他竟然在我心中变得如此重要。
这大概是因为与我那些一个月都难以见上一面的家人相比,他的名字更能让我产生依赖感、安全感吧。
就好像只要那个名字出现,我就能肯定这个世界上还有起码的一个人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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