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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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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上任二十多年来,米洛第一次放下校务工作,亲自调查普通人异化的事件。变相封校也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越是遮遮掩掩外界越觉得海杰掌握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传言反而愈演愈烈,关系亲近的异化人学生都忍不住问他,第二校区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到老伙计们打来的电话后,米洛终于下定决心,叫来拉斐尔轻声叮嘱。到底是谁呢?清源女校的校长和他有旧怨,学校却不存在太强的竞争关系。是刚刚来问候的人?没有理由会将这种对联盟有益的转化魔法用在对手身上。真的相信有神迹?米洛是昏了头才会这么认为。光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解决问题了,就算给外人留下无能的印象,他也必须要求助了。

往最坏的情况想,学校里发生了一些畸变,能让普通人短暂拥有特殊能力,联邦一定会将这些事情宣扬出去并征用这片土地,普通人不会允许这些畸变被破坏,异化人则会憎恶打破现有平衡的他,海杰和名誉他都保不住。米洛仿佛看到晚节不保的自己,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您何必这样焦急?”训练队的副队长安森宽慰道:“普通人和进化者都知道您是多么和蔼宽厚的人,我想大家能体谅您的苦衷。”如果不是了解他的性格,米洛真觉得他是在阴阳怪气嘲讽自己。青年身材颀长,褐色的眼眸总是投来景仰和信任的光芒,棕色的卷发随意披散着,就是米洛想象中纯粹而专注学业的后辈。

唯一让人苦恼的是,安森好像真的认为他口中的平等是真实想法,对此颇为推崇。米洛也不可能对他说,这不过是我沽名钓誉的虚伪说辞,只是想办法减少他和普通人的接触,叫拉斐尔多灌输一些正常进化者的思考给他。

米洛拉开极少打开的窗帘,隔着厚厚的玻璃查看第二校区的情况。四千多个异化学生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当初设立第二校区不过是响应联盟号召顺势而为,嘲笑他丢了进化者身份,拉低学校档次的校长在联盟青年赛的补充规则出台后也增加了普通人校区。那时他真是意气风发,现在想想,不要靠近原始人,会变得不幸。

对校长的烦恼,崎光喜闻乐见。她最近实在有点痛苦,拒绝梦中男人的要求后,辛西娅总会在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等她,就是为了报复”不尊重神明”的人。不知道辛西娅能力有多强的情况下,完全忘记自己身上有校长安全保护的崎光惊慌失措地爬上食堂门口的榕树,又顺着粗壮的枝桠跳进二楼的窗口,当她做完这一切伸出头一看:嘿,施法的地方刚刚聚起一个小土坎,看上去辛西娅是想绊倒她。

随着新异化人的规模增大,这种幼稚又完全不会伤到人的报复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发展成崎光一走进食堂,热闹的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她身上,得了,这是捅了信奉者的窝。食堂阿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氛围躲在员工宿舍,别无他法,崎光只能自己做饭,尽量不去第二校区。听同情她的普通人保安说,新异化人们在校区隔离墙旁设立了盯梢点,就为了守株待崎光,实在是魔怔了。

从被大家孤立的隐形人到“通缉”的对象,崎光都怀疑这是不是新型校园霸凌了,只有想着比她更煎熬的米洛校长她才稍感欣慰,不过梦中的男人好像真的急了。

崎光站在楼道的转角处,昏黄的灯光时有时无,万籁俱静,空间中只有她的呼吸声。台阶上黏腻的油渍和看不出颜色的扶手让人没有想接触的欲望,影子被拉得很长。崎光不是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她摸索着向下走,灯泡终于不堪重负,“啪”地爆开,重归于黑暗。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她在哪儿?”这是辛西娅的声音。

“在下面。”一个陌生的男低音。

“那我们快去找她玩吧。”脚步声变得急促,像是在追赶什么。

崎光的夜间视觉并不差,但在这里什么都看不清。我好像不是个盲人?察觉到异常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配合地加快脚步,重重地摔出楼梯间,当她站起来时,一道无比刺眼的光打在她身上。辛西娅站在她的对面,身后是一栋破旧的楼房。房间的灯光同时亮起,每一个阳台上都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的人。

“虔诚地祈祷吧,神会庇佑于你。”辛西娅向她伸出手,所有人都露出弧度相同的微笑。

崎光承认她有点被吓到,但他们越是这样恐吓她就越说明信奉所谓的“神”要付出一些代价。

“晚上好啊大家,要招人也真是不容易,辛苦了。”说完这句话,崎光就被踢出梦境。

崎光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米洛,她不想吃不好喝不好晚上还要被吓。本来她也不想多管闲事,明哲保身才能活的长久,但梦中的男人非要她做选择,权衡利弊,还是米洛靠谱点,好歹也提供了秦镇居民四年的口粮,不像梦中的男人,饼都不会画。

“太可怕了,我们学校的原始人好像疯了一样,”莫子渊感叹,“唯一的幸存者叫什么来着?崎光?还有这个姓啊,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他拿着表单,在崎光的名字旁画了颗五角星。

安森神色微妙地看了莫子渊一眼,也不表露情绪,人畜无害的样子。

“校长不是叫我们找人吗?你回宿舍有事啊?”安森没否认,他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给莫子渊一个惊喜。

“等下去找人,我来交涉你不用管,现在的原始人和印象中的不同啦,男生要保护好自己。”莫子渊苦口婆心。

“到了。”安森敲了敲崎光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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