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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放学回家把以前的旧衣服拿出来穿上，青玉上下审视青才的打扮，觉得差点意思，又跑到厨房摸了一把煤灰，抹在他脸上和衣服上。
嗯，这样才像回事儿嘛。
刘娜娜说的黑市在城西北的桥洞附近，姐弟俩鬼鬼祟祟地走到边上，青玉把鱼干和熏雀儿放在篮子里，又找了块布搭上，还是娜娜教她这么做的。
黑市里的人都很戒备，看到有新面孔来了，有的选择观望，有的胆子大，直接上来问话。
“两位没见过呀？你们打哪儿来的，有什么好东西吗？”
“我们是下面乡里来的，听说这儿可以拿东西换钱，就来了。”青才按二姐的交代，特意压着嗓子说。
小黑眼底闪过一道暗光，搂着青才的肩，“啥东西，我能看看不？”
青才把篮子上的布掀开一角，“是鱼干和熏雀儿。”
小黑没兴趣了，鱼干是都些小鱼仔，熏雀儿这玩意肉不多，两样东西都卖不上钱，他就是接下货，也是赚个辛苦钱。
他拍拍青才，“行嘞，祝你们多卖点。”然后就晃悠到别处了。
青才和青玉傻眼了，这人啥意思啊。
等了半天，也没人再来问他们，青才挠挠头，“二姐，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青玉白了他一眼，瞧见一个穿蓝大褂的大娘经过，跟上去，紧张地问，“要肉吗？”
“肉？你有肉？”大娘很警惕，一边走，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与她搭话。
“是小鱼干和熏雀儿，小孩子可喜欢吃了，拿来当下酒菜也不错哩。”
大娘想到家里的儿子和乖孙都嘴馋的紧，有些犹豫地问，“那你这儿怎么卖？”
“鱼干三毛钱一斤，熏雀儿一只一毛五。”
“贵了，这东西又不饱肚子，鱼干两斤，熏雀儿我先要个三只，一共给你一块，成不成？”大娘挑剔道。
青玉心中暗喜，“大娘，可这毕竟是肉，看您是新客，一块就一块，您下次还想吃，可一定要来找我噢。”
大娘满意地掏钱给她，嘴里还说着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