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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则新和蒋涛闻言很是失望，他们不是不知道销售的事要找采购科，但是这些天他们已经被打击的不行了，这才想着能不能走其他路线。
两人沮丧的神情引起了青雅的好奇。
现在可是物资管制时代，按理说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卖方市场，像布料之类的更是供不应求，他们干嘛一副东西卖不出去的样子。
“你们有样品能瞧瞧吗？”
蒋涛以为她是想自己个人买，想着虽然没有大单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哪怕能卖出一匹也好啊，殷勤地从行李袋中扯出一小卷布料来。
“这是我们厂新研制的料子，我旁边这位袁工就是头号技术顾问呢。”
袁则新在一旁矜持地摆摆手，说谬赞了，当不得什么技术顾问，只是略懂略懂。
青雅看看窗外烈日当空，又回过头望着蒋涛手里的布料，陷入沉默。
太夏天的，你们推销毛呢料啊。
看对面两人一脸殷切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青雅不好打击他们，伸手接过布料。
一摸到料子，青雅就觉得离谱，她惊叹道，“这是哪位天才纺出来的料子啊？”
蒋涛双手恭敬地指向袁则新。
袁则新则是一副鄙人不才，却还有几分本事的样子，开口和大家介绍起布料的优点来，“虽然这料子其貌不扬，但做成衣服后，防风又防潮，草原上的人用了都说好！”
青雅：“……”
看出来了，是挺防风的，光拿着就挺扎手的，做成衣服穿上那不得扎死。
草原上的同胞们过得这么惨？
“你们这些天没卖出去过一匹吧？”青雅问他们。
蒋涛摇摇头，青雅惊了，还真有人想不开买这玩意儿啊。
“有个大爷买了半匹，说拿回去做鞋垫，一定扎实。这不是欺负人吗？哪有这样的！”蒋涛委屈得不行。
袁则新更是叹气，“这些天我们跑了好多家单位，人家都不买我们的货，遇上凶悍的，还直接把我们轰出来了。”
这些人没有眼光啊，他都替他们惋惜，自家厂子纺的布料，用料多扎实啊，绝不像有些料子，穿不了几年就磨损了。
袁则新为自己这几天受到的待遇鸣不平，蒋涛也跟着点头。
青雅：“……”
没人把你们轰出来才不对劲呢！
她又问，“请问贵厂是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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