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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洗胃很难受，但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虞隐不说话。
“你要是不想继续待在医院，等天亮了，我就帮你办理出院手续。”
当时签字的时候有多狂，现在就有多怂。
虞隐终于舍得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一眼沈渊。
他想，这种忐忑中带着讨好的表情，实在不适合这张脸。
“天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缓和了语气，“出院手续我可以自己办，你不是还要查案吗？不查清楚，就别来了。”
……
沈渊回到事务所，发现办公大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没睡。
“老板！”秦念急急忙忙走上前，“虞隐没事——”
沈渊举起手，示意他冷静。
“虞隐没有危险。”他看了一眼紧跟在秦念身后的江楠，“异管办已经接手，你们不用操心太多。该睡觉就睡觉去，早上照常上班。”
说不用操心，秦念就不操心，高高兴兴回房间去了。
但江楠可没有这么容易糊弄。
“老板，我想继续把这个案子查下去。”她认真地说。
沈渊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现在有些晚了，有什么事等白天再说，现在先让星眠带你入住。”
但江楠执拗地站在原地，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沈渊抓了抓头发。
江见风说的不错，这女孩子有主见，脾气也够倔。
他无奈，只能坦然说道：“江楠，这个案子比你想象中更危险。”
“我不怕危险。”
“那你母亲呢？”
江楠愣住。
她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点了点头，跟着杜星眠离开办公大厅。
唐铭修推着轮椅，来到沈渊身边。“因为危险放弃追查，可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他的脸上挂着惯常的温文尔雅的笑容，“真不打算继续查了？”
“不查——”沈渊一眼瞥见唐铭修脸上若有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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