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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菽函“啧”了一声，这大少爷一大早的又搞什么幺蛾子？
换好衣服，季菽函就到了大少爷的主屋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大少爷的声音响起后，季菽函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少爷，你刚才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的。”季菽函进门之后，心想大少爷应该是想跟她说昨晚上的事情。
“我身上有尸臭，还是在我的房中比较好。”大少爷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季菽函抬眼看了方桌上的那些香料一眼，只有在他这个充满香料味道的房间里，尸臭味才不会这么浓重，所以，他才会说到他的房间来吧。
“你昨天夜里跟我说，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大少爷看向季菽函，冷声问。
“是，我亲眼所见，”季菽函点头，“昨天我从主院回来之后，正巧看到一道白影从少爷的窗口掠过，我觉得有不大对劲，便在草丛中蹲着，果然让我发现了蹊跷。”
大少爷闻言，目光跟着沉了沉。
季菽函接着说：“我发现，有三个人躲在东院后面的楼阁里，他们是一伙的，一个人扮鬼，另外两个人拉绳子，扮鬼的那个脚下还有木制轮子，加上绳子的外力一拉，看起来就像是在飘，大少爷看到的鬼是不是也是如此？”
“是，我的确是经常在东院之中看到白影，那白影还会开窗进入我的房间，但他也没有伤害我，我只是躲在床榻上，看着他飘来飘去，然后离开。”
大少爷沉默片刻，才跟季菽函说了这番话。
季菽函倒抽了一口凉气，说起来，这大少爷经历的这些，要是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估计早就被吓出精神病了，但是他好像并没有那么害怕，但是昨晚上他明明缩在棉被里……
“那些人扮鬼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少爷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季菽函又问。
“如果是别人，或许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我的话，我会以为是真的。”大少爷微微扬着下巴，深渊似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光亮。
季菽函倏地一愣，大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昨晚跟你说过了吧，你的身上没有红色重影。”大少爷的目光敛起，重新看向了季菽函。
季菽函往前走了两步，点头道：“是的，所以红色重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七岁那年溺水后，我的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奇怪的尸臭味，而且我看到的人，他们的身上都会有一层朦朦胧胧的红色重影，爹是如此，娘是如此，所有人都是如此。”
大少爷目光往下垂了一下，鸦羽般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暗影。
“溺水……”季菽函心里一突，大少爷的怪病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七岁那年的溺水。
“溺水被救上来之后，我身上就散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尸臭味，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甚至有人说，我在七岁那年就已经死了，所以才会散发出尸臭味，而我的身体早就被恶魔占据了！”
“不可能的。”季菽函摇了摇头，她不相信这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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