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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懂我心中苦闷!况且,李叔你一个大将军,坐拥财富无数,我喝你几口酒怎么了!”
“你这臭小子,那是老子留给自己闺女的嫁妆!就算老子钱多,那这好酒岂是能用钱买来的?这上好的老白干可是京城我老丈人好不容易才得手的,都寄来给老子,如今倒被你小子当成闷酒给喝没了。”
“小气。”
“你小子说什么?!真当老子不敢揍你了是不!”
“来啊!反正我弟弟那边也没消息!倒不如受点伤让他给我写封信关心关心我来的快呢!”
两个人斗嘴归斗嘴,却都没有动手,李荀觉得自己跟一个毛头小子置气丢面子,李鸿武则是怕自己真的受伤传到弟弟耳中会让他担忧。
樊陵江作为军师,隔三差五会来李荀这边分析战局演练沙盘,这景象对于他来说已是常见,他无语的看着一个将军一个校尉因着几口酒的缘故打嘴仗。
“二位不如稍安勿躁,若是缺酒的话鄙人那边倒是有几坛。”
“多谢军师美意,倒不是酒的问题。” 李鸿武说罢又一口闷了一杯。李荀一见刚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烧了上来。
“那你倒是少喝几杯!”
“一醉解千愁。”
“别用老子的酒解。”
眼看着又要爆发一场“大战”,急促的叩门声算是让他俩熄了火,樊陵江这才如释重负一般连忙跑去开门。
“将军,京城那边的消息。”
“快拿来我看看!”
李鸿武此时一点愁容都没了,立马一个轻功飞到樊陵江身边拿下纸条。
“三人一切安排妥当,两位殿下已觅得良师,乃兄长恩师柳曦。”
“柳曦是谁?”
“嘶怎么是他。”
李荀没来由的打了寒颤,以前手掌心挨的戒尺疼痛仿佛由字入心再次浮现起来。
“兄长恩师,这位柳先生是李叔以前的老师?”
“没错也教过你父亲母亲,他为人高风峻节,才高八斗,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只是他”李荀看了眼自己手心,用力捏了捏。“这老头子十分严苛,对待所有学子一视同仁,包括你爹在内,我们都没少挨他的打,哪怕是告状给先帝也没用只会被打的更狠。”
“那老头子教完我们之后还不肯放过我们,说我们这批太过顽劣让他失了教书兴趣,便辞了太子太师一职回家养老,气的你爹的爹和我爹的爹把我们好一顿胖揍,明明是自己不想早起教书,还要害我们一招!实在是太过阴险!”
李荀嘴上说着可恶,但实际上眼神里全是对过往时光的缅怀,那段日子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哪怕天天挨打挨骂,他和这些发小也过得十分轻松自在。
“哦,那我倒是不用担心了,我弟弟他们可懂事了。”
李鸿武不屑道。
“哼,但愿吧,你爹可也聪明,不也天天挨竹板子。”
“说不定是李叔教唆的。”
“嘿!老子今儿真的要给你治上一治,否则老子入土了赵延安那小子会说老子管教无方呢!”
“谁怕谁!”
“咳咳。”
樊陵江看不下去,横在干瞪眼不动手的二人中间。
“这儿还有消息您二位一个好歹是镇守漠北的大将军,一位是年少有为的校尉,这场面,说出去可不大好看。”
“哼,拿来我瞅瞅。”
李荀扫视纸条片刻,眉头微皱。
“卸老子兵权?赵延勇还有这胆量呢,那让他试试呗,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也不看看这家国是谁替他守着。”
“想必是觉得咱们暂时平息了漠北部落的动乱,想要卸磨杀驴。”
樊陵江神情颇为严肃道。
“他那个皇位能不能坐稳还两说,若不是老子不想让边关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早他娘打领兵打回去了,真当这天下是他赵延勇一个人的?我看他离了他那母妃,连个芝麻小官都保不住吧。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对老子指手画脚。”
“将军也别太过轻敌,咱们离京这些年头虽说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可谁知他有没有什么旁的打算是咱们没注意到的,此番他只是在朝中试探,且不说有咱们的人拖延,将军的威信在朝中也是得以窥见的,军权断不会如他所愿,那么轻而易举的易手与人。”
李荀冷哼一声,气场凌然。
“京城中还有谁能替老子在这儿守着,一帮酒囊饭袋罢了,也就会觊觎旁人的成果,我倒想看看赵延勇那小子敢扶谁。”
李鸿武在一旁暂时没办法插话,他虽幼时有心被父亲带着参与政事,但先帝赵平疆对他是隔代亲,尤其他还是头一个孙儿辈的孩子,每次听到他爹让他处理政事都会把他爹大老远叫去御书房挨顿骂,没办法,谁让自己祖上是起义灭了前朝昏庸坐上的皇位。
雷霆之威治国容易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他爹这也是想着从小培养他以仁义治天下,好抚平这些年祖辈们内外征战给黎民百姓留下的伤疤。但老子头上还有个老子,谁是最大的老子谁说了算,他这才只会舞文弄墨舞刀弄枪,对政局的见解并不如他爹。
李荀也知道这些,所以商量这些事情时从来不避讳李鸿武,但他也是武将出身能学到什么纯粹是看李鸿武自己的造化。
“会不会还是邓钧?”
邓钧,听姓便知,这是赵延勇母系邓家的人,乃是当下太后邓氏的兄长,起先这镇守边关一职就是他领命前来,可说好听点,他是来镇守边关后因能力不足而被卸任,说难听点就是因为先帝为了给当时还是宸妃的邓氏面子,让她的亲哥来试试水,私下则是把重要决策都交给那会儿还尚处副将的李荀代理。
“一个草包,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不知道躲哪儿去,我没按军令斩了他都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就凭他?”
李荀显然对这个邓钧恨得还记恨着,毕竟谁乐意看一个饭桶整天对着自己作威作福。
“罢了,眼下就如樊兄所言,咱们暂且先按捺不动,看看后续那小儿又闹什么幺蛾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