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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桑是他二叔家的小孩，论聪明程度，鱼谣在十几年读书生涯里，发现只有刚认识的三中学神池瑭大佬能够比得上。
鱼桑从小学到现在，没有一次考试没得第一名的。
如果有，一定是老师的分算错了。
“那可不，现在竞争压力多大，你二叔本来就爱操心，现在更操心了。头发都白得比以前快。”宋玫念叨着看了一眼后视镜，“你呢，妈妈也不求你多学什么，把喜欢的做好就行。”
鱼谣对文科感兴趣，语文一类的科目倒是考得很好，其余科目就不太够看，连一般都说不上，初二初三就一直在班级中游徘徊，宋玫和鱼鸣中对此已经看得很淡了。
而她现在比父母还要看得淡。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骤然凉快了起来。鱼谣站在办公室里，一脸真挚地望着对她痛心疾首的数学老师。
脑子里却想着，今天怕是要失约了。
她上周把池瑭的校服带回家又洗了一遍，本来想昨天来学校的时候还给他，结果他们班主任让他们晚自习的时候做随堂测试。
于是跟池瑭约了今天下午。
谁知道她们今天下午也做随堂测试，她因为做得太糟糕，被数学老师留办公室了。
“鱼谣啊，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听你们班老师经常夸你，但是对待理科学习还是要认真啊！”数学老师在鱼谣那张一片红的试卷上指了又指，“就算你以后选择读文科，那你数学还是要好好学的啊，高考文科也要考数学的。今天这套题是一中的，两道大题，确实对你们来说有难度，但是选填题我已经把难度改小了，不应该再错这么多了。”
他一口气说完，然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正准备继续，突然听见办公室门被敲响。
“李老师，作业收齐了。”清朗的男声喘着气在门口响起。
听到声音有点耳熟，鱼谣和数学老师一起转头。
原来他们是一个数学老师，怪不得随堂测试一堂又一堂，他们考完她们考，鱼谣在心中叹道。
“哦，好，放在这儿就行了。”李老师点点头，让他把作业放在办公桌上。
鱼谣侧身让他。
不知道是因为男生本来体温就要高一点，还是因为他跑着来办公室导致身体发热，池瑭靠过来的时候，鱼谣从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香味，很浅、很淡，比她们家的洗衣液味道要好闻一点。
池瑭放了作业，转头在李老师看不见的角度对她笑了一下，做了个口型：“我在门外等你。”
他原本以为今天会因为收作业，要鱼谣多等自己一会儿，谁知道两人竟然会在办公室碰面。
“刚刚那个，就是池瑭，我教的另一个班的同学，他数学就很好，你有需要可以去问问他。”李老师把杯盖拧紧，补充道，“我看问他的人挺多的。”
鱼谣面上点头，心里却想着，一班和五班虽然在一层楼，可是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来回一趟再问一道题，课间十分钟怕是都不够。
她何至于此。
有了之前池瑭的打岔，李老师后半程计划夭折，只寥寥讲了几句就挥手让她出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李老师在念叨人这块儿的功夫显然不如五班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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