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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瑭脸上的每个表情都写着茫然，随便来一个人大概都能从他脸上看出这句话：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张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他：“能回答吗？”
池瑭把每个问题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发现他一个也不知道。
“徐老师，你看，他显然什么也不知道。”张玉笑了笑，“池瑭我不了解，但鱼谣我还是清楚一点，她很在意细节，作为她的对象，池瑭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那他们迟早也会分手的。”
徐长敬也为这一出折服，他再直男，好歹也记得自家老婆的生日。
“唉，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你先回去吧！我再考察一段时间。”
池瑭晕晕乎乎地走出门，都走了两步路了，突然想起来，老师们是从哪儿觉得他和鱼谣在谈恋爱的啊？他跟她都没怎么见过面啊！
不行，他得去解释清楚，他白白挨一顿批评也就算了，反正老师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鱼谣是无辜的，万一老师以后对她有什么偏见怎么办？
“……这个办法谁想出来的？”池瑭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徐长敬的声音隐约从里面传来。
他止住了脚步。
“哦，这个啊！鱼谣教我的，她走之前怕您不信，特意告诉我的这些问题。”张玉心情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池瑭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他靠在墙上，有些粗鲁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那是鱼谣问的问题。
而他一个都回答不上。
其实回答不上是最好最正确的结果，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会有点失落，就好像鱼谣十分笃定他不知道答案一样。
她笃定他不知道答案，并且也不在意，甚至还用这些问题来解救他。
“……我的是夹在作业里交上来的。”
“我的也是，估计监控是查不到的了。”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要是真的也就算了，偏偏是栽赃陷害，这小孩不知道上哪儿学的！要让我知道是谁，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品行太恶劣了！”
“算了徐老师，你别气了，这两封举报信我就扔了啊？”
听见张玉的声音，池瑭立刻闪身躲到了楼梯间，他三两步爬了半层楼，差点被发现。
看着张玉扔了两个信封到楼梯拐角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他挨着楼梯扶手的掌心微微出汗，之前心中莫名升起那股的怒意还未消，他想知道是谁诬陷他的。
保洁阿姨刚刚才收走垃圾，这会儿早读还没有下课，垃圾桶里的垃圾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两封信。
鱼谣被张玉放走之后，顺便在办公室这边的厕所洗了个手，她刚一出来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弯着腰在垃圾桶里“摸索”，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跟不到一米高的垃圾桶挤在一起，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看这身形，莫非是……？
鱼谣把刚刚擦了手的卫生纸团在手里，朝着垃圾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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