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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双眼睛都看向了鱼谣。
林诚张了张嘴又闭上，眉头紧锁，其余几位老师的表情也都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池瑭一脸疑惑。
“应该不止她一个人，”鱼谣平静地解释道，“下午我差点迟到，就是因为她把我留在寝室里，她没有动手脚的时间。”
林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起他桌上的另一部手机：“是这部手机的主人？”
谢如曼抿了抿唇，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主任，我说实话，可不可以从轻处理？”
池瑭的表情从疑惑进阶到深度疑惑：这个事情为什么变得这么复杂了？
又把视线移向鱼谣，想不通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可以，只要你说实话。”林诚想了一下，决定同意。
“那真正陷害鱼谣的人会受到什么处罚？”谢如曼又继续问，好像那个人比她自己更重要一样。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谢同学，做了错事就要负责，对你从轻处理是因为念在你不是主犯，而学校是绝对不会对主导这件事的人从轻处理的。”男老师皱了皱眉，对她这样的行为非常不满，在他看来，谢如曼即使不是主犯，也不该从轻处理的。
谢如曼听了这话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就说出了一个名字：“是祝思柔，她指使我的。”
“什么？”刚刚赶到政教处办公室的徐长敬震惊了。
他在班上讲完事情才赶过来找池瑭，结果刚到就听见自己班学委的名字，声音都变了个调。
鱼谣回忆起之前见到祝思柔时的种种不适，心底竟然有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周日那天下午到学校的时候，老师就把这周考试的考场号和座位号都贴了出来，祝思柔发消息问我鱼谣在哪个考室，我就告诉了她。”谢如曼慢吞吞地讲着，眼睛一直盯着地面，身形佝偻，看起来有些伶仃。
“她为什么要问鱼谣？”徐长敬脾气不算好，听了这话立刻就着急地问道。
谢如曼抬起头扫视了一圈，脸上竟然带了点笑：“因为池瑭啊，她一直喜欢池瑭，但是池瑭跟鱼谣关系好，对她不亲近，她嫉妒，所以经常找我打听鱼谣的事。”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池瑭：“你不知道吧？她也用a4纸，也是鱼谣用的那个牌子。”
这太荒唐了，池瑭瞬间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那件事也是她？”
“当然，”谢如曼点点头，池瑭震惊的表情让她反而有种满足感，“继续说吧。本来问考室也没什么，我知道她也想读文，只是没想到她晚上突然告诉我别交手机，我听了她的，没交，那会儿她没告诉我要，”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鱼谣才继续，“没告诉我要害鱼谣，是第一天考完语文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了这个计划，我拒绝了她……”
池瑭和几位老师的脸色都不太好，听了这话，他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你拒绝了她？我可没看出来。”
“当然啊，我害怕被抓到，对我也没一点好处，我当然会拒绝。”谢如曼理直气壮地回答，“但她逼我，我没办法，最后还是同意了。不然你以为鱼谣被取消的考试成绩会是地理？祝思柔原本计划的是数学，一百五十分，她想鱼谣一分也拿不到。这样无论如何，鱼谣都进不了尖子班。”
“太荒唐了！”徐长敬比林诚更先拍桌子，林诚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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