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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想了想，在看到温忱依然有些不开心的寡沉面孔时，还是接上电源，调了个适合的档位。
温忱头发不算太短，也不算长，摸上去也很柔软，只是两边鬓角会有些刺刺的感觉，挠得手心痒。而且发间是湿的，吹风机的风又是热的，冰火夹杂，有种特殊的体感。
林陌还没帮人吹过头发，全程都把吹风机离得比较远，动作也比较轻缓。
温忱能感觉到那纤纤细指在他发间小心翼翼的动作，他目光一沉，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曾有人为他吹发，那指尖触碰穿梭的力度，也是这样温柔。
只是后来，那人疯了、傻了，甚至连他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吹风机发出的风声还持续在寂静的室内回旋，将周身都吹得暖烘烘地。
林陌望着身前的人，一抹异样的情绪从指尖逐渐蔓延。
温忱一个在外人眼里那样桀骜狠戾的男人，此刻竟会乖乖坐在那里，任他薅他的毛发，想来也有些许奇妙。
“好了。”林陌关掉吹风机。
温忱回头，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小陌手法挺好，以前帮人吹过？”
“没有。”林陌快速侧头取下插头，将线一圈圈规整地缠到机身上，“那我就回去了。”
“嗯，我让人送你。”
林陌跟着下属来到停车场。
随着车子启动，车窗外，繁杂景色被光模糊成朦胧的线，从眼前快速掠过。
林陌默默望着，这才想起自己不经意间竟顺着温忱做了曾经以为自己绝不会做的事情。
诧异之余，温忱忽然发来个消息，让他到家时给他发个信息。
林陌望着手机屏许久，最后迟迟回了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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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灯还亮着，两旁的灯笼依然高高悬挂，在风中摇曳。
林陌走进大堂，就听到几人谈论的声音。他走到众人跟前，见两个兼职的大学生都还未回去，便问道，“怎么了？”
张尺苦着个脸，从手心里摊出几块石头，“这都好几次了，不知道是谁老是从围墙外面朝里扔石头，有好几个顾客都被砸到了。”
兼职大学生也忙附和，“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有块石头砸到顾客脑门儿，还好石头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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