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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土鲶鱼没有，红烧鲫鱼倒是有，您要吗，林、少、爷？”
“鲫鱼刺太多，没有其它推荐吗？”
“呵，林少爷，这菜单上写得清清楚楚，您难道不会用眼睛看吗！”
林陌没回话，而是泰然自若地仰头望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你们家对待客人都是这种态度？”
林陌嗓音温润，言语却像包裹着冰针的糖果，内含尖锐。
他声音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刚好旁边饭桌能听得到，纷纷转头观望。
张恒华咬紧牙根，面上块状肌肉紧绷到突兀。他握紧双拳，强忍下怒火，招来一旁的服务生，拍了怕服务生的肩，“好好伺候这位爷！”
服务生当即明白张恒华的意思，堆起笑眼走到林陌桌前，等周边客人已经回头，又立马换上另一种脸色，“要吃什么赶紧选吧。”
林陌没在意，大致选了选，然后坐在饭桌上默默等候。
中午人多，等候的时间稍长，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林陌才见到服务生把刚炒好的尖椒炒肉端了上来。
服务员正要走，张尺看不惯他这态度，叫住他，指着盘子里的一个黑点，“你这个是什么东西，不会是虫吧？”
服务员心里一咯噔，赶紧回头看，“这位先生，这个不是虫，是干辣椒。”
张尺皱起眉头，“可这干辣椒怎么是黑的呀，看着好像蟑螂啊。”
服务员暗自翻了个白眼，“先生，这应该是炒得有那么些焦了，所以才是这个颜色。”
“哦，是吗，不好意思，看错了。”
服务员扭身走掉，可没一会儿，张尺又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服务员蹬蹬走过来，脸上带笑，语调却是阴阳怪气，“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尺指了指自己的牙齿，“你们这菜里是不是有漏掉什么小石子，我使劲咬了一下，牙差点给我崩豁了。”
“先生，请问你能让我看看哪里有石子吗？”
“就这里啊。”
张尺指向桌沿边那一小块近乎看不见的深色小点，让服务员看了看。
服务员瞪着眼睛看了半晌，脸上神色终于绷不住，愤愤地望向张尺，“先生，这是您自己啃的骨头碎吧！”
“哦，是么，原来是骨头啊，不是石头就好，你可以走了。”
服务员被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他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气不过，“这两位先生，你们不会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张尺“嘿”了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是来找茬的？还有啊，我从刚才就想说了，你们这什么服务态度啊，换了个人，怎么也这样啊！”
服务员插起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不是故意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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