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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那支蝴蝶簪跟你更配。”
温忱指的是木盒里摆的另一只青绿色簪子，那上面蝴蝶翩翩，飞舞在花丛间，栩栩如生。
“这是师傅送我的，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说起此事，林陌眼帘微垂，有几分伤感。想到以前小时候，每每练功时，师傅格外严厉，但私下，又老爱偷偷托人给他买糖吃，“师傅是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教戏曲的，到我这儿，只有我愿意学了。”
气氛忽然染上几抹感伤。
温忱声音低柔，“至少现在你能继承他的衣钵。”
“可我一开始也没想过真的走上这条路，因为要接管茶苑的生意”林陌想起当初大学选专业时，他填的是工商管理，把师傅气得不搭理他好几个月，为此师傅还跟爷爷大吵了一架。
那时师傅已经年近九十，林陌也没想过，在那之后的一年，老人家就因病去世了，离开时，还让他务必把戏曲传承下去。
林陌沉思之间，温忱忽然轻抚过他的脸，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林陌瞳孔微颤，正对上温忱温柔真挚的目光。
“那你喜欢戏曲吗？”
屋内灯光透着暖暖黄色光圈，温忱磁沉的话语在耳边回旋，林陌一时竟忘了避开温忱如此亲密的触碰。
“喜欢”
林陌当时其实也有些后悔，毕竟这条路那么多的苦他都熬过来了。小时候不光天天练声，还得每天一大早起来劈腿拉伸，练习姿态仪态，再苦他都咬牙忍着。
但也正如爷爷所说，这茶苑，终究要交到他手上，他不能只会唱戏。
“那照你喜欢的路走不就对了，接管茶苑和唱戏并不冲突。”
简单一句却如醍醐灌顶，林陌收缩的瞳孔纹理在灯下绽放出暖色的花朵。
就在此时，门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断这份平静。林陌这才反应过来，温忱的大手还贴在他脸侧，掌心微热，带着几抹温柔和爱惜。
林陌慌忙别过脸颊，温忱只轻笑一声，两指尖交叠揉搓，漫不经心地将残留的星点粉底碾去。
“林陌哥，你什么时候上台啊？台下的人都坐满了，正吆喝着问你什么时候上场呢！”声音从打开的门缝中传来，来者是在茶楼兼职的大学生，正探着个脑袋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俩。
林陌连忙起身，“我马上就来。”
林陌抬脚，温忱却突然拽住他的手臂。
温忱回头扫了一眼大学生，“让他们稍安勿躁，马上就来。”
大学生缩了一下脖子，应了一声，便合上房门溜了。
休息室又只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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