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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琼不会想到。
李世民已经准备好了，对李凌出手。
因为秦琼的话，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秦琼见状，连忙举杯道：“殿下，是末将说话唐突了，末将自罚三杯。”
说完，秦琼举杯，一连干了三杯。
等三杯喝完，李凌也举杯，对秦琼道：“秦将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命运无常，岂是凭心就能顺遂的？”
李凌说完，回敬了秦琼一杯。
秦琼干笑一声，道：“殿下心性，竟然已经磨炼到了如此境界，哎……”
他叹息一声。
这一生感叹，蕴含了多重无奈。
其中包括李凌的现状，以及对大唐未来的忧虑。
他不由联想到。
若是李凌还在大唐，凭借李凌如今的心性和能力，其地位只会水涨船高。
只可惜，这种事只能存在假设中。
大唐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被世人看不起的皇子，如今表现出的能力，与李世民当年不遑多让。
这或许就是陛下为何会让太子，去往河西走廊历练的原因吧。
秦琼如此想着。
“秦将军，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宣仪夫人察觉秦琼神色有异，不禁询问道。
李凌也看向秦琼。
秦琼这才收回心神，连忙拱手道：“多谢夫人挂念，末将只是想到……呃，想到程咬金如今还被关着……”
说话间，秦琼看向李凌。
他临时想到这件事，于是带着征求的语气，对李凌道：“殿下，程咬金虽然以前与殿下作对，但其现在已经有了悔过之意，不知殿下能否放了程咬金？”
“程咬金悔过了？”
李凌微微仰头，露出几分思索神情。
秦琼赶紧道：“程咬金性格莽撞，可能言语上仍会冲撞殿下，但其曾在末将面前，袒露过对殿下的敬佩。”
这是秦琼说的实话。
他在为李凌镇守阔台时，和程咬金有过几次聊天。
程咬金虽然口头上，仍然不忿输给了李凌。
但言辞间，却偶尔透露出对李凌的佩服。
李凌闻言，又思索了片刻，反问道：“秦将军，并非我不愿意放程咬金回去，若是他再次率兵来攻打我怎么办？”
像程咬金这样的猛将，李凌可不敢小觑。
何况。
眼下他的重心在伊州。
若是哪天程咬金再次来攻打阔台，到时候李凌可能就顾忌不到阔台。
所以，秦琼的话，并不能让李凌打消顾虑。
秦琼不能回答李凌的问题，只能苦笑一声，打算不再提此事。
但李凌忽然道：“其实，要我放掉程咬金也不是不行……”
“殿下？”
秦琼诧异看向李凌。
李凌夹了一口菜，然后慢条斯理放下筷子。
“秦将军，你若是有办法，让程咬金效力于我，我自然乐意放了他。”
说完，李凌抬头，看向秦琼。
秦琼感受道李凌眼中蕴含着的一抹深邃凝视。
这种目光，让秦琼有些忐忑不安。
他深知，程咬金一根筋，有些事情认定了就很难做出改变。
当初，陛下让程咬金来抓李凌。
程咬金竟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丝毫没想过，陛下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下达的命令。
如今，虽然程咬金渐渐认同了李凌的能力。
但并不代表，程咬金认同李凌的阵营。
秦琼想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才拱手道：“殿下，末将会好好劝程咬金的。”
他放弃了让李凌直接放程咬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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