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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佯装相当到位,可谓滴水不漏,但是出自肺腑越秋河饿了,他道:“公子是说这把剑吗?我捡的没人领,准备拿去卖了吃顿好的,你们要买吗?”
徐程听后一怔,又不敢擅自多话,跟着司徒潇走近越秋河,司徒潇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那一双锋利的星目仿佛要把越秋河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他冷不丁问道:“是吗?”
他把越秋河看得心虚,直勾勾地盯着人,似乎一眨眼就怕他溜走似的,言语却对徐程道:“你是太湖家主,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带路。”
幽荧剑是徐程花了大价钱从琉璃剑宗的刑狱司弄出来,庆幸他下手早一步,而后何夕良就四处寻上了。徐程花了大把人力财力为了一把别人的剑,何况这个人生死未卜,幽荧剑此时就是一个招风引火的暗雷!
不知徐程是打心眼爱慕越秋河,还是另有所图,剑在他手上刚握热和,就被司徒潇这个狂人盯上,徐程武力值不高,逃命的方法倒是挺多,可惜遇上的人是司徒潇,他从太湖外追到太湖内,徐程抱着剑如同他的命,死活不肯给。
三番五次的争斗,司徒潇都惊讶他对越秋河的感情已经深沉至此——要剑不要命的地步。
关键时刻,结果越秋河起诀把剑给召回,争夺的两人自然就发现了他,徐程看到相貌平平的越秋河,就以为认错人了,信了他的话。然而,司徒潇可不是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的人。
如此一来,司徒潇光明正大收走越秋河的幽荧剑,用幻术隐藏了这把招蜂引蝶的暗雷。越秋河被左右夹在中间,眼眸下尽数委屈,那分明是自己的剑,司徒潇一双冷如冰山的星目却时刻盯着他。
就在下一刻,越秋河敏感的听到汪汪犬叫声,全身瞬间汗毛倒立,司徒潇冰块脸上,眼眸精光闪过,他暗中起诀,那只在小巷里乱叫的黑犬突然从行人中,七弯八拐窜出来,摇头摆尾地跑到司徒潇脚跟前,越秋河脸上刹那变色,仓惶中倏地躲到徐程身后,徐程一看脱口道:“公子怕犬?有我在它不伤不了你。”
什么犬不好,偏生还是越秋河最怕的黑犬,然而,黑犬在身边左右两人眼里,摇头摆尾,一副讨好的乖乖模样,徐程还补上一句:“你看,它多乖。”
惧怕黑犬是越秋河心里的巨大阴影,不是徐程一两句话就能安抚得了,越秋河躲在徐程身后,胆怯又可怜巴巴的煞是让人生怜,他像是在给自己解释,更像是给司徒潇解释,声线也变低变软了:“世间怕犬的人应该很多,没什么丢脸的吧?”
此刻,越秋河手心浸出点点薄汗,情不自禁拽上徐程衣袖,看得徐程含笑摇头。司徒潇满意地喝走了黑犬,看越秋河的眼神更古怪了,怂他:“有你如此怕犬的人就很少。”
言语间,徐程走前领路,越秋河见黑犬跑远不见了,这才松开徐程袖袍,越秋河回想起自己有许久没见到过黑犬,司徒潇是如何知道他怕犬的?
很快,他们来到一家饭馆,越秋河心惊肉跳的心绪才缓过劲来,走近饭馆眯眼,低缓念出:“太好饭馆。”
此刻正是饭时,徐程也有些饿了,他不计前嫌道:“潇宗师,民以食为天,既然来了作为东道主的我,还是略表心意,这是太湖最有名的饭馆,潇宗师请——”
满怀真心在那坦诚相待,徐程话还没说完,司徒潇却置若罔闻毫无领情,冷面寒霜用他的剑柄将越秋河半推半押进了饭馆。
店老板一见司徒潇,上下快速打量仿佛看到了财神爷,亲自满面喜庆点头哈腰迎上来,“二位客官里边请。”店老板引着两人上了二楼,喋喋不休地介绍他家的招牌菜肴。
上了二楼,每一方桌凳都由双层的彩色珠帘相隔,隔间里饰品盆栽摆设,算不上华丽但店老板把他家的招牌菜肴夸得天花烂醉,司徒潇就全部要了,店老板斟着茶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搁下茶盏退了出去准备。
在出隔帘雅座的时候,店老板正好撞到徐程提袍走上来,他一看是徐程露出一丝微乱之色,连忙撇开眼神没瞧见似地退后躬身笑迎:“徐家主。”
脚下轻踏着阶梯,徐程在上楼阁时轻咳了一声,侧了半张脸颊,道:“里面是贵人,饭菜马虎不得。”
店老板连忙点头应承:“是是是,家主放心,小的立马去办。”
雅座里,越秋河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想到先前那条黑犬,为了避免与司徒潇大眼瞪小眼,让他犹如那条黑犬一般给瞪死,越秋河起身走到窗棂前赏花。
也不知道老板用了什么方法把黄梅种植保护得如此好,按时节它应该谢了才对,越秋河摘了花瓣放进嘴里品尝。
这副情景让司徒潇微微一怔,毕竟在他心里越秋河是个会躲他但不怕他的人,他虽长得人人想佻达一番的模样,可司徒潇明白他骨子里硬得很,否则在长生台上也不会一句软话也没有。
琉璃剑宗的越宗主会吃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真是自己失误看错了?司徒潇在狐疑,徐程就走进来落了坐。
带着老茧的指腹轻敲在桌上,司徒潇看着徐程一双白净的手自斟茶水,收回敲在桌面上的手指,问了一句:“徐家主你知道琉璃剑宗的良仁君即将开启神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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