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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宝音想想那场景，褚安回来了，褚家的一切重回正轨，褚泽就该去读书了。
“确实，他那时是该正常了。可是我到那时也不一定还在这褚府啊。我之前就和大夫人说过了，要离开褚府的。”
冯介舟一惊，离开？可是她和五哥哥不是……
应宝音看一眼冯介舟，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八成也是觉得她是应姨娘了，她无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褚泽之间都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
说着，她却想到了昨晚那些落在脸颊上的柔柔的吻和细细的啃咬，连忙咳嗽几声掩饰尴尬：“咳咳，什么都没发生。”
那是他生气发泄！什么都不算！
冯介舟只以为是她谈起这些事羞怯，心中竟然不自觉地透出一丝欢喜，眼角眉梢都柔和了起来。一双莲花俏唇抿出一抹浅笑。
她与五哥哥不是那种关系，那他至少可以和她多说几句话了。若是她离开褚家无处可去，那他也有能力帮她安身的。
“那应姑娘若有不懂的，还是可以来问我。”
“嗯嗯。”应宝音忙点头，也知道了书没被还回冯介舟手里。
那书到底去哪了呢？
应宝音怕冯介舟再问他什么，转而又去看他的画，切换话题：“你每次画画，都要弄这么多小碟子吗？”
桌上的颜料小碟，每个两寸左右，玉白无瑕。
“为什么不弄一个都是格子的大盘子，那样不是更方便么。”应宝音心里想的是她之前生活的世界里的颜料盒。
但她不知冯介舟的颜料都颇为贵重，盛放颜料的盘子都是上好的玉石打磨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这些颜料原本的色度。至于方便，他又不用自己收拾整理，倒是也不觉得麻烦。
“我倒是没见过姑娘说的那种盘子呢。”
“哦？不然我做一个送你吧！你之前都送我书了，我自然是应该给你回礼的。”应宝音没想太多，只是想着找一块木板，挖几个洞，再用桐油加一层防水，做起来也简单。
谁让她没钱买别的呢。
但是听在冯介舟耳朵里，这就是女子要亲手为男子做信物了。他耳尖发红，心头都颤了颤，也不舍得拒绝：“多，多谢应姑娘了。”
应宝音客气一笑，又去看他的画，“你这画画完了吗？这迎春花开了不少，你这里只有一朵，有些孤零零的呢。”
冯介舟这幅画其实已经差不多画完了，他本意就只想画星点春意。可是如今听应宝音一说，竟也觉得那似开未开的小黄花有些孤单。
寒冬已过，春风不迟。
是该多出一枝来相伴，共享这和煦春光。
这么想着，他就又提笔蘸了蘸那明亮的铬黄，轻转慢提勾勒出另一朵盛放的迎春花，依伴在那似开未开的花苞旁。
冯介舟看着整幅画的气质陡然一变，虽暗含春意，但是两朵迎春花依偎盛开的缠绵之意却格外浓重。
是我心境变了，他在心中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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