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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的老婆也可以是我的？”
褚泽本是一片坦率真心，被应宝音这么插科打诨地一问就变得可笑了。
他狭长的凤眼瞥过去，有些恨恨地说：“你合该托生成男子，才不枉你这般垂涎女色。”
应宝音一听这话，下意识就反问：“你好意思说我？昨晚是谁……”
她又忙咬住舌头，止住话。
室内一时寂静无言。
但是他们心知肚明，昨晚亲密的灼热香软必定也再次浮上了对方的心头。周围空气都好似升高了几度……
应宝音当机立断，啪一下放下手中的木头，出言打破这怪怪的氛围：“走，去吃饭。”
午饭厨房送了人参乌骨鸡，水晶肴肉，荷包里脊，还有四个素碟。
应宝音看到那碟子，又想到了冯介舟的颜料碟子，就想到了冯介舟送她的书。她试探着问褚泽：“前几日，我陪你守灵，你有没有见到过我掉了的什么东西呀？”
褚泽脑中浮现那在火盆中灼灼燃烧的“细雨逢舟”，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捏紧，毫无异色地回答她：“不曾。是什么东西？”
应宝音支支吾吾：“就……我自己的东西。没事，到时候我让贝子帮我找吧。”
褚泽心里冷笑，语气中带了些压抑不住的酸意：“哦？你竟有了自己的东西。”
她来此间，除了两件暴露香艳的小衣，什么都没有。如今竟就把冯介舟的书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吗？
他突然又问：“今日怎么没戴你平日戴的木簪。”
那木簪不算名贵，却是他少时练刀亲手雕琢的，上面只一抹流云，过于简单了。不想竟然被应宝音拿走日日戴在头上。
不是很喜欢么，怎么今日却没戴？
应宝音正不知怎么和他解释那自己的东西，听他问起木簪，连忙接他的话：“今日开心换个打扮嘛。难道我不好看么？”
她还特意张开双手，让褚泽看得清楚一点：“是不是像迎春花？”她今天见那嫩黄的小花就觉得和她穿搭挺像的。
褚泽早晨在书房就觉得她今日格外好看，原来是换了装扮，便不再逼问她，只是有些意有所指地对她说：“不戴了就收好，自己的东西，小心弄丢了。”
那木簪，也算是她的东西了。
应宝音哪想得到褚泽在为她口中“自己的东西”这个词吃味儿，还以为褚泽在告诫她，别把他的东西弄丢了。
她就连忙点头：“嗯嗯，已经让贝子给你放回去了，放心吧。”
……简直是对牛弹琴。
褚泽胸闷地再吃不下饭，便放下筷子等应宝音，自顾自喝起茶水了。
午饭后，应宝音又开始专心致志刻她的颜料盒。
褚泽去了书房又回，给她带了一套刀具。
一套四把小刀，刀柄带着防滑的细楞，刀尖有平头、尖头、弯翘头，还有一个旋转头。应宝音握了一下，觉得凿、刻、旋、削都很顺手，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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